突然高处负责观望的鸣笛声响起,就见街头上突然传来大片奔跑的脚步声,不由的让石秀精神一振而不由自主的从侧边探头出去,就见一群人马不停蹄的飞奔过来,一边还在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着什么。
他不由一时紧张手中一滑,拉满大半的猎弓就蹿飞出去了,然后在划过一道无法预测的弧线之后,又好死不死的落在跑过来的人马当头,霎那间就正中一个而惨叫一声栽倒下去,又被淹没在了收势不住踩踏而至的无数腿脚当中。
而这一声惨叫,就像是突然拉开了某个序幕,又像是无意触发了这些预伏在街坊里,良莠不齐的兵士们紧绷的弦头,霎那间又有许多箭只紧随着石秀所涉出的额轨迹,而从各处飞射向这些奔跑而至的人马,而霎那间迎面激起了惨叫声连连。
“住手啊……”
“是自己人啊……”
“有埋伏……”
“救命……”
“快让我过去……”
“敌势追来了……”
被这一阵箭雨射蒙头的对方,几乎一边四散来躲闪和逃避着,一边叫喊连天着努力分辨着自己的身份。
然后这一耽搁之下,就在没有其他的然后了;
因为淮军整齐划一的浅灰色阵列,像是融滚的铁流一般的从街道上缓缓的推挤过来,而将这些逃避不及的残余人马,纷纷从身后排击不断着纷纷打倒在地。
然后,还没有等这些已经暴露了大部分所在的“伏兵们”,在身边将官们的喝骂和踢打下,再次搭弓上弦射出第二轮箭雨来。
从对方停下来的阵列背后,一些带着烟迹远远抛投过来的球体,就已经争相滚落弹跳在这些预设伏兵的阵地之中,然后变成此起彼伏的轰鸣和震爆声。
霎那间石秀被一股气浪重重推了一把,仰面磕在了凹凸不平的墙沿上;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他却想的是自己的潘姓小嫂子,没法再挣些吃食回去供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