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往适得其反,陆川会将饭菜放入电饭锅里保温,然后去市场等她下班。一来二去也与余娴母女俩相熟了。安安第一次见到陆川这个大块头时,害羞的躲在余娴身后,只敢偷偷的看他,次数多了之后,渐渐开始登鼻子上眼。
“小川哥哥,你是春禾姐姐的男朋友吗?”安安低着头,胖乎乎的小手拿着蜡笔在陆川手上胡乱的涂鸦。
陆川慌张的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盘点库存的春禾,还好她并没有听见,仍然一门心思的扑在衣服上。
他压低声音问安安:“为什么这么说?”
“唔,有个叔叔天天站在学校门口等李老师下班,园园说那是老师的男朋友。你也来接姐姐,所以你也是春禾姐姐的男朋友对吗?”
陆川被安安的逻辑震惊到哑口无言,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朋友也可以这么做。”
晚上九点多的公交车,只有零星的乘客,不似早上那般拥挤,人都站在踏板上,勉强将车门关上。回出租屋的路程不远也不算近,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前行,本就疲劳的春禾便在一颠一倒的状况下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身子一歪,重量落在了陆川的肩上。
陆川先是一愣,随即动也不敢动,一路上都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即便身子有些僵了也不曾动分毫,生怕惊扰了春禾的梦。直到快到站了,才把她叫醒,春禾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跟着陆川身后,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长,最后被茫茫夜色笼罩,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