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混蛋,故意把手拿远,又拿远,绕着圈儿的不给他轻松够到,裴逸脖子都快绕酸了:“够不着,我不是鹅……你让我吃啊!”
“还想吃什么?老子这里有更大更香的肉葫芦让你撸,想要吗?”章总笑得促狭。
裴逸眼睫轻颤避而不答,伸嘴去追逐羊肉串,每次够不到没吃着,他二舅舅就故意欺负他,手很重地掐他作为惩罚……
男人再帮他抹掉唇边肉汁,中指偶然伸进他口里,很默契地,让他也舒服。
后来裴逸也想明白了,他对这男人绝不仅是身体上的放纵成瘾,是精神上的,对一份厚重的有温度的感情的依赖。
在床上喊哥哥还是喊舅舅,甚至喊亲爸爸,都无关紧要了,当那熟悉的宽厚的臂膀收紧,将他的人生束缚在另一个人的生命里,当捆绑在他身上的手铐和绳索深深扎进皮肉,让他叫喊挣扎着也无法挣脱的一刻,似乎才能为自己找到一份稀薄的存在感,某种深入骨髓的归属感。
他就是这样疯狂追求情感上的“茧”,以至越陷越深,还甘之如饴。
这一半是他命定的人生,然而水晶棱镜背后的另一面,也同样是他宿命的人生。二者矛盾着,撕裂着,也快要将他撕成两半。
……
裴逸临走没忘记他这趟午夜“应召”的最终目的,他对眼前人的疑虑。
“章总,您亲眼见过侯爵棺柩?”他打量对方的眼。
“没见过。”章绍池就一脸清白无辜,“传得神乎其神,不过是百年前一口破棺材,咱国家有的是几千年前的棺材!老子不爱好收藏古董,不喜欢所有腐朽、腐败的气味。”
“那,您知道威尼斯的面具传说吗?”近在咫尺,裴逸看得到男人瞳孔的栗色纹路。
“怎么?”章总挑眉。
“那晚有目击证人,可能撞见凶手,据说是一名头戴白色鸟嘴假面的人。面具一定是故意作怪吓人的,但您觉着为什么戴那副面具?”
“有目击证人?谁看见了?”章绍池面容平静如常。
“鸟嘴面具其实是源自传说中,十四、十五世纪席卷了整个欧洲的大瘟疫。那场恐怖的瘟疫,至今史学家科学家都尚未定论,有说是鼠疫,黑死病,还有说是伤寒,出血热。瘟疫直接打垮了教会统治,灭掉欧洲接近一半的人口,让社会生产力急速倒退。那时候,举家成户地死人,有时一个城市的整条街道,最后都没有幸存者能替别人收尸……那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
“再说二战时期的北非沙漠,著名的阿拉曼战役,隆美尔面对蒙哥马利,最终的军事惨败,除了实力差距或者天命所归,也有史学分析说,当时最终摧毁轴心国的军力和意志,让这伙人全面崩溃的,是军团内部爆发的恶性疫病。也没人能够确定,是否那时候就有骇人听闻的生化武器泄漏了,并且在战场上使用过……”
“欧洲惨遭黑死病肆虐时,医疗条件特别差,只能放血治疗。医生为防感染,就用黑色长袍把自己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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