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拾起那只小熊,连人带玩具一并都揣走。
章绍池从倒扣的越野车里艰难地爬出来,手里还顽强地攥着枪。前臂被豁开一道挺深的伤口,血涌出来,都顾不上自己的伤。
他回头,眼睁睁看着冷枭一肩膀扛起裴逸。
冷枭也早就看到了他。
这家伙手里明明有枪,枪口一缕青烟,那时就漠然地白了一眼,并未举枪射击伤人,放过了他们所有人。
几日不见,冷枭远没有以前那么暴躁了,走路很稳,眼色甩出一丝轻蔑:你们俩终于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认栽吧,裴组长我先劫走了,这一场你们认输我就不再计较!
断崖边上,事先藏有这人的交通工具。
冷枭是用一副救生套索,把陷入昏迷的裴逸捆在自己身前,纵身突然跳下千丈高的断崖!
一块巨大的充气滑翔伞,在烈风中撑开,“呼”得把两人带上天空。
滑翔伞疾速飞行,坠向深谷,那一望无际的开阔地带……
远处的道路通向东非更深的腹地,平原和绿洲乍现,淡huangse的荒草与矮树连绵起伏,与天边连成一片。大群的牛羚在视野里移动,成群结队,艰难地探索生存之路,这块饱受疮痍的大地永远展露顽强的生机。
章绍池眯眼举枪,在射程之内还是放弃了,很怕打坏了简陋的飞行工具让那俩人坠下去。
他调转枪口,愤怒的一梭子弹崩碎了旁边一块岩石,他娘的。
只能目送滑翔伞带着那二人飘下山谷,飘远了。
即便已经过去月余,他仍然记得,冷枭在威尼斯教堂中被捕的时候,面露狰狞对裴逸说出的威胁的话,关于私人恩怨的心结……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
短短几分钟之内,一连串的意外和闪电袭击。有人暗通情报,有人半路截杀,还有人黄雀在后。高手之间角力,须臾之间就能翻云覆雨。
救生套索紧紧勒着裴逸的胸口、腰胯和大腿,他都快窒息了。
烈风肆虐,他们的滑翔伞在半空中盘旋,像个破布口袋似的兜兜转转,很险地掠过一群羚羊,再掠过一小块绿洲。阳光耀眼,裴逸微睁开眼皮,剧烈喘息……
大腿根儿上被两道绷带交叉捆绑着,勒到他的敏感部位了,动弹不得,真不舒服啊。
巴黎总部的人试图捉拿他,估摸就是例行的拘留调查,再将他送回国内歇着。对他裴组长而言,或许是一种有效的保护措施。
只是,这并非裴逸自己想要的“安稳”和“保护”。
他不需要这种以失去自由为代价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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