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情。”连南钰愤懑,“我又不会做那种事。”
“您跟我讲实话,不要连我也耍,哪怕出了这间屋你一枪打死我灭口,我死前也要听一句实话。”陈焕眼眶发红,“我们那一年牺牲了六个人!”
“老子他妈跟你说的就是实话!”连南钰面色涨红,掷地有声,“我的确想让厉寒江离开位子,但我不会出卖自己人,绝对没有,我没有想害谁的命。”
“……”
陈焕转身大步离开,手指也在发抖,揣着一肚子狐疑。这颗叫作“不信任”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在每个人内心都将无法控制,猖獗地蔓延。
他拽开会议室厚重的一扇门,差点儿跟外面敲门要进的他的大秘书撞个满怀。
秘书一看两位上司都是这副黑面表情,递上文件袋赶紧闪人了。
……
这夜注定不是平安夜。
车窗侧面,一道灯河望不见尽头,光芒倒映在裴逸的眸子里,一路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燕城郊区方向,章总驾车从辅路下去,转上一条通往山区的小路。行驶到某处转弯僻静之地,裴逸说:“就停在这里,我叫车自己过去。”
章总缓缓把车靠边:“还需要防着我?”
“我们那个六边形的钢筋水泥巨无霸,本来就是闲人免进!方圆五公里范围,你就别想通过了。”裴逸按住章总右手,敷衍安抚性质地捏了捏。
章总顺势反掌就握住他的手,攥得很紧,五指关节微微绷出白色。
本来今夜月色正美,共赴同居生活之后柔情蜜意,很多话一直含在肚里,想要倒出来,总是时机不对。
“好啦,我走了。”裴逸抽出手,再反握住,笑得很皮实。
对,就是“皮实”。章绍池觉着,他的爱人时常暴露出一种游刃有余、百毒不侵的淡漠。或许就是这五年来风霜刀剑的摧磨,浪迹天涯的孤单,让一个人习惯性地掩饰真实的热情和脆弱。
“你过几天生日。”章绍池问,“回家过吗?你爸妈还有你弟弟,是要给你摆宴庆祝吧?”
“哦,有空再说吧。”裴逸道,“又不是整生日。”
章总:“过虚岁,就是整三十了!”
这个数字太可怕了,裴逸立即抗议:“还没那么老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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