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出了意外,连忙回头,发现他还在门的位置,正在摆弄那件被林若兮淋湿的衣服。
我怕惊扰到这里的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跟前问:“你他妈的这是在干啥?”
吴海洋瞄了我一眼说:“这衣服晾晾应该还能穿!”
我恨得想抬手给他一个耳光,咬牙道:“你个死变态,赶紧把衣服扔了跟上我们!”
吴海洋看着手里的衣服,咂了咂嘴:“可惜了,这件衣服。”
吴海洋身上倒是有一个优点,怎么骂他都不生气。
我们三个人随后来到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整个观众席只有最后一排没有人坐,就像是为我们三个特意准备的一样。
吴海洋先是问道:“咱们不找线索了?要在这看戏?”
我连忙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这里面出现的每一幕都有可能是线索,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先别乱说话。”
我们三人随后在最后一排落座。
一开始,整个大厅没有任何动静,坐在座位上的人也都非常安静,连个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按理说几百个人坐在这,就算素养再高,这么安静也略显诡异。
受这种氛围的感染,我们三个人也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们仿佛上刑一般坐了一会儿,而大厅依旧是令人压抑的安静,仿佛会一直这样下去,不会出现任何变化。
吴海洋这时有点坐不住了,小声在一旁嘟囔:“还要坐多久?我屁股都疼了!”
我此时也觉得一直坐下去不是办法,有意想在大厅里面游走一番,主动去找寻线索。
就在我开口想要提出自己的建议时,舞台中央的灯光发生了变化。
整个舞台除了一个追光灯外,其他的灯全部灭掉。
那个唯一亮着的追光灯在舞台上晃了一阵儿,最后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身形略显魁梧,看起来是个男人,但留着很长的头发,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手里握着麦克风,先是发出一阵儿让人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诡异笑声,令人听出了一身白毛汗。紧接着,他开始开口讲话:
“亲爱的朋友们,由于这个节目准备的时间过长,让你们久等了。不过好饭不怕晚,精彩绝伦的演出值得你们的等待,闲话少说,下面请欣赏,由东方神秘艺术团,为大家带来的世纪演出!”
这个人说完,对着台下做了一个鞠躬。
每当出现这种主持人讲完话鞠躬的时刻,我总是条件反射似的想要鼓掌,这次也不例外。
另外两个人和我一样,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鼓起掌来,然而鼓掌的动作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我们都觉察到不对劲,整个大厅只有我们三个人在鼓掌,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般。
无论什么时候,在梦境中成为焦点,都是不妙的预兆。
果不其然,当我们停下鼓掌的动作时,我惊恐地发现,其他座位上的人几乎都从自己的座位上探出头来,朝我们三个这边望。
他们什么话也不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是这样定定的看着你,这种场面的诡异程度简直要吓破人的胆,我已经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我们三个人被吓成了三座雕像,一时间谁也不敢动,我能清晰地听到另外两个人的喘息声。
惊悚的场面持续了十几秒,舞台上忽然响起音乐。
这些人这才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我松了一大口气,感觉小腹处十分充盈,有种想要放水的冲动,刚刚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就不用林若兮出马,我自己就可以搞定。
音乐响了一段时间后,舞台上重新亮起了彩色的灯。我这时发现,舞台上已经站上了好几个人,摆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
彩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视觉冲击。
紧接着,那几个人以非常诡异的姿势扭来扭去,仿佛身体里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骨架做支撑,随时会倒一般。
我一时看不懂这个演出在表达什么,正为这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演出感到困惑,忽然出现了一个旁白的声音。
我能听出,这个旁白的声音,正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主持人。
“暴力,是上帝送给人类最邪恶的能力。”
这句没头没尾的奇怪的话说完,舞台上多了一个人,比舞台上最开始出现的几个人高出几乎一整个头。这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刀,正一步一步地朝那几个不断扭动的人靠近。
“暴力像是一种病毒,一个人感染上,就传染给下一个人,然后这种病毒就会在人群中传开,最终让每一人都感染上这种可怕的病毒。”
他这句话的话音刚落,拿刀的大块已经走到其中一个矮他一头的人面前,缓慢地举起手中的刀,猛地一挥,离他最近的人顿时就被砍成了两截。
这一幕给人的视觉冲击极大,而且令人猝不及防,坐在我身边的林若兮本能地叫了一声“妈”,吴海洋也跟着抖了一下身子。
我以为之后的情节会是那个拿刀的大块头,用手里的刀将其他人也都砍翻在地,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大块头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砍成两截后,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夺走了大块头手里的刀,交给他们中的一个,其他几个人将大块头牢牢控制住。紧接着,这伙人配合着用他们夺下来的刀,将大块头的脑袋砍了下来……
第51章舞台剧(下)
我正看得聚精会神,吴海洋忽然凑过来小声问我:“这他娘的不会是真实发生的事,在田野的梦境中重现吧?”
我被他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问我我问谁?先好好看,别那么多话。”
吴海洋对着我挤了挤眉眼,坐了回去。
等我把视线再投到舞台上时,那里的布景已经发生了变化。前几秒还在舞台中央的那些人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恢弘大气的建筑群模型。
我仔细看了看外形轮廓,总觉得那个建筑物有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