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骧人高腿长,如莺身量娇小,他迈一步,如莺要两三步追上。她因了进宫,襦裙摆长而繁复,雨水将裙摆打个半湿,兼之她走得急,那裙摆缠了她足,她一个趔趄,被身旁祁世骧一把托住。
祁世骧本正要给同僚送伞,路过英武殿,不想见着了她。他最不愿靠近之人便是她。ρο㈠8️⃣.àsīà(po18.asia)
因了夜间绮梦,那女子虽瞧不清面容,但身段、声音都是她。每每清醒,他不免羞惭、自责、无言以对。
先时见着她被雨淋,他竟是想转头当作未见,但想到他大哥对她珍爱如宝,若她淋出病来,免不了又要他大哥操心。
他只得撑着伞过来接她。二人共用一柄伞,他步子迈得极大,恨不能一步跨入英武殿。好在她亦配合,步子虽小,迈得急些也追得上。
他暗自留意,在她摔倒之前将她托住。
夏初衣裳已是单薄。
她一身衣裙华丽,薄绸贴合纤细腰肢,胸前软缎高高隆起,又覆薄纱,浑身包裹得严实。他看一眼,心口狂跳,更遑论托起她腰肢,臂弯间那娇软软身子偶有幽香扑鼻。
他一阵口干舌燥,将她扶起,道:嫂嫂可还好?
无事,我无事,方才走得急,被裙子绊住了。
尽管他不再记得她,但他从前对如莺种种,她如何能尽数忘却。她如今虽是他嫂嫂,但实将他当做至亲一般。
她不知他心中煎熬,扶着他手臂站稳,道:阿骧,你行得慢些,我这裙子实不便再疾步前行了。
他听她唤他的名,心头涌起怪异之感,道:对不住,我没顾上嫂嫂。
二人同伞,未到英武殿时雨下得更大,到了廊下,如莺裙摆、鞋子都已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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