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阿骁,你莫要着急。那老神医说你不过几日便能记起。他那药有奇效。你等会,厨下熬了粳米粥,做了几个清爽小菜,我让她们端上来。
丫鬟将几案设床榻之上,摆上各色小菜,如莺端了粥,一匙一匙喂给他。
他欲自己喝,如莺不让。她又挑些小菜,一筷一筷送他嘴里。
他不再抗拒她,她心下高兴,二人你喂我吃,很快将一碗粳米粥用尽。
她又吩咐丫头端了温水来,亲手绞了巾帕,为他擦脸拭手。
他因了头疾渐愈,许多少时往事都能记起。
他少时体弱,身边跟着两个乳母,像此刻这般擦脸拭手之事,多是乳母做的。秦氏偶尔也亲自动手。
他再大些,便不愿乳母在自己脸上摸来动去,亦不愿秦氏把他当个幼童般,一边狸奴、狸奴唤他,一边帮他净脸拭手。
眼下被她伺候着这些,似与乳母、母亲不同,除了不自在,又有说不出的舒坦,好似眼前烦闷亦一同被拭尽。
如莺见他比醒来时好了许多,想着莫不是那药起了作用。她吩咐丫鬟将巾帕与水端出去,将她沐浴的水送进来。
仆妇拎了水进来,将凉热之水兑好,扶如莺进浴桶。
因了她怀着身孕,府中特意为她打制了更宽大、又稍浅的浴桶,方便她进出。ρο㈠8️⃣.àsīà(po18.asia)
祁世骧听她吩咐丫鬟兑水,又听屏风后面悉悉索索褪衣裙之声,然后响起水声。
他闭上眼,不去想那屏风后的画面,他想些湖广之事,又想川蜀之事。屏风后水声不断,他的思绪亦是被扰得断断续续。
如莺被丫鬟拭干头发,扶着出了屏风。丫鬟将外间灯盏熄了,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她沐浴晾发许久,想他许是睡了。一出来,看他果是闭着眼,气息平和,已是入睡。
她掀开锦被,慢慢靠近他,细细端详他一会,又亲了亲他唇,在他身侧躺下。
她侧躺着,脸儿朝着他,伸手在他眉眼上描摹了一会。
他身子紧绷,拳着手,苦忍到她睡着,才缓缓睁眼。
里间角落灯架上,一盏灯烛未熄,将她面庞照个半明。薄被只遮盖了她一小半胸脯,那白馥馥、鼓胀胀乳肉儿就在他眼前,时有幽香萦绕鼻端。
他一阵口干舌燥,那处竟隐隐起势。他悄悄翻了个身,将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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