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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不能知道,大将军用人虽不多叮咛嘱咐,但其人其性他都观察着,暗自分辨。他不刻意作计试探,仅仅凭人日常的一言一行,即有判断。

府中人都晓得自家这位小夫郎是将军抢来的,既是主子,又是囚徒。多数人对覃婴恭恭敬敬的,也小心提防,生怕他跑了,将军发作下来大家全不得落好。矜墨亦是一样的。可她小,未学得太过圆滑世故,对覃婴很是顾怜,只要不是叫她帮着想法子逃出将军府,素日跑个腿递个消息,小丫头力所能及全肯应承。

因此提拔进内厢房才一个月就被冷眉冷眼的兵丁提溜到将军跟前听候发落,矜墨当时吓得抖如筛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光会哭。

某月某日去琴楼同老师傅请教过护弦的油;某时某刻又在饼铺带过一盒廉价的酥糖;那天那处从流浪的舞姬手上接过一只漆木盒子;或者今夜此更为伊向谁传一页薄笺。所有的事仇猰都知道的。是与矜墨同进同出的那一个孩子说的。她没有接受过拷打逼迫,全是出于自我的选择。就像矜墨选择恻隐与忠诚,她则选择出卖与讨好。

整整一个月,覃婴的身边都有一双眼睛,看见了记下来,故作无意地告诉给仇猰,得意地听他说:“知道了!下去吧!”

知道了,下去吧,毫无意义的六个字,却被那人当受赏的诰谕一样,每天不厌其烦地听。

终于,那夜仇猰有了不一样的举动。他负手立在书房前的灯光里,面容半明,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只冲着暗处略一颔首。

人影幌幌,听他说:“去带来吧!”一忽儿便散了。

随后矜墨被带了过来,同那个孩子一道跪在大将军面前,她惶惶地听,那人亢奋地说。

仇猰问:“信呢?”

身后的兵卒回:“交了!”

“走了?”

“走了!”

“好!”

矜墨不明白。

仇猰又问:“知罪么?”

矜墨愣了下,反应过来,一头磕了下去:“婢子知罪!将军饶命!”

“二十下,自己掌嘴吧!”

矜墨二话没有,起身噼里啪啦抽打自己的脸颊。她浑忘了计数,闭着眼胡乱地抽。恍惚手被紧紧捉住了,头顶有个陌生的声音说:“到了!”

她仰着头睁开眼看一看,乃是立在将军身旁的一个兵。她不认识,这些兵她全都不认识,她只认得大将军,还有身边已变得陌生的小姐妹。

“人呢?”仇猰又没头没脑地问起。

“来了。”这些兵丁总知道将军的意图。

仇猰摆摆手:“钱你们分了喝酒去吧!卖得越远越好。”

“是!”

兵卒们抱拳施礼,取出准备好的麻绳和口袋,呼啦将人围了,一条手巾堵了呼号,套进口袋捆扎好,扛起往外走。

矜墨不可置信地目送那些人训练有素地悄然消失在廊下,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或者是将军疯了。

“罚你,因为你错了。留你,因为你忠心。记住你今日的用心与气节,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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