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婴微弱的点了下头。
“身上哪里疼吗?”
覃婴又微弱的摇一摇头。
“渴?”
覃婴再点头。
仇猰手上提一只细嘴小铜壶,贴着覃婴嘴角倾一倾,小心地喂进半小口,嘱咐他:“先别急着咽,含一含,慢一点,抿着喝。”
覃婴听话照做了。
“你失血太多会觉得渴,但不宜过多饮水,身子吃不消,极易厥死过去。”仇猰说着又给喂了半小口水,才狠狠心将铜壶放下了,捉那方沾湿的纱布与覃婴盖一盖唇,“一会儿吃了补血的药丸再睡吧!”
他嗓音听着也干哑得厉害,眼底有圈明显的暗影,下颚的青茬儿都冒头了,显得憔悴。
覃婴不由得想问:“什么时辰了?”
仇猰撇过头去望了眼窗户,含混道:“过巳时了吧!”
覃婴便也偏转脸虚弱地张望了下,看见窗合着,有光,但辨不出早晚。
“哪一天的巳时?”
仇猰蹙了蹙眉,神情有些钝,咕哝一声:“才一晚上?”
覃婴被下的手动了动,慢慢放到自己腹部,轻轻按一按,始信了。
“孩子好吗?”
闻言,仇猰居然显得不快,瓮声道:“大的小的?”
覃婴脑子转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话意所指,情急之下撑起身,口中迫切:“獬儿呢?獬儿在哪儿?”
仇猰径直将他按倒回去,竖起手指嘘了声。
覃婴不解。
“都睡着!”
覃婴不太确定他说的“都”是指矜墨等人,还是包括孩子们。
仇猰似困倦,不自觉捏了捏眼角,话音低得声儿都快发不出来了:“折腾一晚上,我把底下人都赶在外间打会儿瞌睡。老大跟芫嫂睡在隔壁,小的在外间摇篮床里,矜墨喂过了,正睡着。回头儿兕翁会再去寻个合适的乳娘回来。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心!”
覃婴点点头,嗓子干,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
仇猰忙捉壶喂到嘴边,又叮嘱一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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