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无疑是在埋怨当今王上。妃媂头回见识大将军的无所顾忌,惊讶得嘴都闭不拢。而仇猰招呼也不打,兀自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屠兕正要抬脚跟上,后头柘桓一把扥住他。眼神一碰,脑袋挨着脑袋,柘桓神色肃正地告诉他:“将军方才厥过去了。”
屠兕眸光一凛。
“这样下去不成啊!”
屠兕点点头,关照柘桓:“你先留在这儿,我看看能不能拖个一天半天再让他进宫。”
“告个病呗!”
“上头就怕他告病,底下全盼他告病,他能死,唯独不能病。一病就是弱,是空隙!”
“这么下去可不真要见阎罗了?”
“啧,”屠兕瞪他一眼,嘴朝覃婴那方努一努,“你小点儿声!”
柘桓下意识捂住了嘴。
“总之走一步看一步。我得赶紧撵他去!”
说完,屠兕就提着衣摆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柘桓兀自叹息,冷不防肩后头飘来一句:“谁要见阎罗?”
柘桓差点儿跳起来,转过身拍拍心口:“我说你还真是得了季胖子真传哈!鼠猫的啊?走路没声儿。”
妃媂耸耸肩:“斥候基本功。”
柘桓翻了个白眼:“人才,佩服!”
“嗳,你干嘛喊我们教头是胖子?他明明瘦得跟骡子似的。”
“我头回听见说人瘦是拿骡子比的。”
“哦,他脸长,手也长,耳朵尖,就看着像!”
“马也这样啊!”
“哦,我爹养过一头骡,不给喂饱,很瘦!”
柘桓嘴角抽了抽,决定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话,转向覃婴那边,仔细地与他叩了叩脉。大抵无碍,便又将暂不宜多饮水的事同覃婴讲了一遍。
“我明白,他方才也说了。”
柘桓笑起来:“将军粗中有细,难得呀!”
覃婴垂了睑,不置可否。矜墨灵慧,插进话来:“小郎君可是乏了?不如多睡会儿!”
覃婴沉吟片刻,忽问柘桓:“他那个样子,不止是一夜未眠吧?”
柘桓目光闪烁,犹豫不言。
“同他的梦游症有关么?”
柘桓倒是意外:“将军又发作过?”
覃婴颔首:“他似乎怕水。”
“怕不怕水尚不好说。将军水性不错,但又确实不爱近水,洗澡都不乐意泡澡堂子,再冷的天,几桶水冲冲就完了。”
“难怪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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