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下意识就拨通了这个人的号码,好像只要听到一点声音——虽然是自己的声音——就能让那点有逐渐扩大趋势的疼痛缓解一点。
仿佛嘴巴上贴了封条一样,周其燃嘴唇嚅动了两下正打算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听庄荞又说:“你、你别随便乱看啊,弄好就行了。”
周其燃:“……”
白瞎了他刚酝酿好的情绪!
周其燃抽了抽嘴角:“都现在这样了,能看的不能看的早都看完了,你敢说你难道就没看我的?”
庄荞:“……”
这个还真不敢。
尴尬归尴尬,但换了身体没多久庄荞心里的好奇心就完全把最初的尴尬、不自在彻底抛开了,甚至学会了自我安慰:有人替她去工作,钱还是自己的,多好。
洗澡时她对着镜子好好审视了一番周其燃这具身体,氤氲的水汽缠绕在劲瘦的肌理上,仿佛将一具精美无暇的神像勾勒出更加冷冽、清晰的轮廓。
最后她得出两个结论:身材确实不错;她上辈子可能是个女流氓。
思及此,庄荞莫名有点心虚,但是又不能让周其燃看出来,只得打马虎眼的吱唔道:“你快去找小安吧,我也不是吓你啊,我头一天痛经会比较严重,你弄完就赶紧休息吧,最近少熬夜。”
庄荞的确没有吓唬周其燃,一直到清早六点多要开工化妆的时候,周其燃一晚上就被痛醒了三四回,好好感受了一遭独一无二的体验,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最后一天下来也不记得是怎么把工作给完成了,也不记得究竟是怎么回的酒店倒在床上。
由此可见,庄荞的确是个狠人。
一想到这件事……不,还是别想了。
庄荞翘起一个类似讨好的笑容,唇角上扬,却仿佛能感觉到眼角一抹微微下弯的弧度,是周其燃本人很少露出的一种笑。
套着周其燃这张脸,她也学着没脸没皮起来了:“知道你辛苦了,此处应该有掌声!”
她“啪啪啪”地连拍了好几声,一听就是故意弄大的声响,周其燃没好气朝她瞥过去一眼,却在触及她嘴角明媚的笑容时,心头那抹别扭的情绪忽然间就悄然溜走了,最后只剩下些许无奈与好笑。
就好像冷冷冬日里一抹最温暖的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