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瞥了眼即将到来的人,扬起鞭子用力一抽,朝另一方向奔走了。
"宁儿!"
沉千舟前脚刚走,谢濯后脚就到。
马匹的前肢扬起,天水连成一色,谢清宁看见三年未见的谢濯,头发凌乱,风尘僕僕赶来的样子。
他骑着大马,戎装铠甲,雄赳赳气昂昂。
谢清宁眼睛弯弯,觉得若要嫁人,至少得像爹爹顶天立地,一生戎马,才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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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最好的男儿。
心中顿时一甜。
"爹爹!"她大步一迈,谢濯刚下马,谢清宁便飞扑过去,将谢濯抱个满怀。
谢濯焦急道:"刚我远远就看到质子殿下,你跟他怎会在一处?"
谢清宁一愣。
不亏是征战一方的将军,这眼神果然历。
正要回答,就看见谢濯马背上驮着一个浑身狼狈的男子。
她顿时失笑:"表哥似是魔怔了,教我学骑马到一半,竟说我马被惊到了,想用石头打马脚,质子殿下路过,把我救下后就把我带来这里了。"
谢濯紧张道:"这沉千舟素来风流成性,他没对你怎样吧?"
郑重的向她求娶,又替她分析眼下朝野局势,应该算没怎样?
谢清宁摇摇头,抿唇笑道:"那表哥如何了?他刚从马上摔下来,没摔伤吧?"
王桓常年待在谢濯军营里,谢濯自然知王桓性子。
谢濯瞥了眼被摔晕的王桓,啐道:"刚才拉他上马时,还知道喊痛呢,就凭这小子也敢打你的主意,最好摔成白痴!"
其实方才王桓用石子砸马脚是何举动,谢清宁是一点也不知。
因王桓在谢濯军营麾下打仗三年,除夕凯旋报喜那日是两人初次见面,晚上又同在家中漫步赏灯,谢清宁对他的印象极好。
虽然还不到好感,可对于王桓想娶她这一事,她心里是开心的。
只是上辈子王若涵将她毒死,又联合金姨娘想毒她外祖母。
光凭一点,要她嫁进王家亲上加亲?就算下辈子都绝不可能。
谢清宁听见谢濯这番话,茫然不解:"爹爹什么意思,我以为桓哥哥方才只是想让我的马停下来的,并无他意。"
谢濯沉吟半晌。
他对女儿虽宠爱有加,却也知她通晓五术,绝不是寻常京城贵女似的绣花草包。
谢濯只是个武人,没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对自己闺女的期许绝不弱于男子,所以他总是趁着谢清宁小时候,整天带她到处熘哒。
谢清宁也因此跟爹爹最亲近。
谢濯见她准备及笄,面对将来的血雨腥风必定要懂一些东西。
没有半分犹豫,他直接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直接递过去,"这从王桓身上掉出来的。"
看见瓶子上熟悉的花纹,谢清宁呼吸骤然一滞。
"你通晓医药,只消打开闻上一闻,应该就会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了。"
......不用打开,她也知道是什么。
男女欢好,以此迷情。
是她既爱又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