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忧提着裙子直奔医馆,将那的金疮药一扫而空,放在了薛非倾的门口,又叮嘱了他用药的事项,才告辞离去。
薛非倾倚在门框上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久久不肯将门打开,一个小侍从阴暗处走出来,将药瓶收捡在怀里,敲门道:“大人,是我。”
薛非倾,背着他打开了门,兀自走到了阴影处站着。
小侍不敢抬头看他,弯着腰道:”大人可需要我去杀了那个贱人?”
薛非倾冷笑一声:“看他的模样倒是喜欢伺候秦忧,我怎么能不成人之美,你给我准备笔墨,这就上书给太后,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赐给秦忧当个通房,我能饶他一时性命,可后面一堆豺狼等着呐。”
“可是……太后会同意吗?”
“那个贱人能住进秦忧的家里,表明秦忧肯定用了他的身子,她在外多年,何曾动了其他男人,太后为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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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秦忧和七皇子的关系,一定会同意的,不光同意,他还要重重的赏赐那个贱人,做给七皇子看。”
秦忧一直对这个世界的男人一知半解,尤其是云笙闯了大祸以后,他竟然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做了两菜一汤等她回来。
他的嘴角红肿淤青,嫩粉的脸蛋刚刚哭过,还留着泪痕,见着她,强颜欢笑。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干活的?一边哭一边干?秦忧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他乐于讨好女人的行为,长久下去不会觉得腻吗?
真的有人能够伪装一辈子吗?
依靠这样的虚伪的手段和浮夸的面具,混淆了自己内心的欲望,荣华富贵对他们真就那么重要吗?
秦忧将药瓶给他:“擦擦吧。”
“多谢妻主。”他双手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脸一红,咬着嘴唇快速缩回了手。
“施家平日里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琴棋书画。”他有些自豪的笑道,“妻主想听曲儿了吗?”
“别学那些没用的东西,从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出去。”
“去干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带你去私塾,教你读书。”她轻声一笑,无视了他呆滞懵懂的脸色,“等来年春试,你也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