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不仅是领袖,更是人类专门针对魔女而从小培养起来的利刃。他甚至在那个年代呆了将近三十年,耐心地等待塞勒斯长大,并且无数次确定他的为人可信。
法蒂教皇确信塞勒斯是一个不存在私情,职责为上的男人,他与魔女犹如星球的两端,白天与黑夜,绝对不可能交融。
赫斯特更是与魔女有世仇。
所以,法蒂之前才会说,这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以为自己集结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恨魔女,也是最强大的两个领袖。
没想到……
法蒂教皇的瞳孔震颤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难道你被魔女蛊惑,你爱上她了?”教皇不敢相信地说,他情绪激动得想撑起自己,却力不足。
“她不是魔女。”塞勒斯第一次开口,他冷冷地说,“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潘多拉。”
法蒂教皇开始咳血。
“不……不不……这不可能,你是,你是为了消灭她而降生的,你是人类的明珠,你怎么能爱上魔女?”
法蒂教皇虚弱而愤怒,他的下巴浸在自己的血水当中。
“我不知道你这短短的一年中发生了什么,可你被骗了!”法蒂教皇挣扎着说,“你并不特别,所有与魔女有过交集与利益的男人,最终都爱上了她,这是魔女的蛊惑,塞勒斯,你清醒一点……”
老人伸出颤抖的手,指向赫斯特。
“恩狄尔最终也爱上了她,不信你问他!”
面对法蒂教皇的控诉,赫斯特垂下睫毛,他转开了头。
这无疑是一种默认。
“呵。”
这时,屋里唯一清脆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法蒂教皇撑开眼皮,他看到潘多拉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的纤细的手腕上带着透明发金的锁链,可这没有阻止女孩。
潘多拉来到血泊外一厘米的边缘停下,她蹲下来,修长的手指撑着自己的脸颊。
法蒂教皇便对上了那双幽黑的眼睛,这让他一颤。
“不可能,你怎么会——”
“怎么会能动?”潘多拉的嘴角缓缓地勾起弧度,她声音冷淡而傲慢地说,“你以为你是谁,老头?同样的套路,你以为我真的会上当两次?”
“什么……”
法蒂教皇睁大了眼睛。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赫斯特了。
他立刻转过头,看向人鱼年轻的王,他着急地说,“赫斯特,好孩子,控制法阵中恩狄尔的血液,杀了这个魔女,保护你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