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她好像还在睡梦中,只能模糊的发出几声低语,尾音比平时还要软几分。
潘多拉的睫毛颤动着,在睡得迷糊的女孩即将睁眼的前一秒,一只宽大而冰凉的手掌温柔地附在了她的眼睛上。
“睡吧。”塞勒斯说。
她皱了皱鼻子。
“你是从抽烟的场合回来的吗?”潘多拉说,她的声音清明了一些,但还是有点睡意,“烟味好大。”
潘多拉的睫毛在他的掌心中微颤着,有点痒,像是刮在他的心上一样。
塞勒斯没说话,她却伸出手臂,熟轻熟路地搂住他的腰,这才模糊地说,“睡觉……”
“你睡吧,我要走了。”塞勒斯说。
“哦。”潘多拉模模糊糊,带着困意地问,“对了,你之前要谈什么?”
塞勒斯薄唇抿起。
他的手掌下是女孩小巧的鼻尖和漂亮的嘴唇。
鬼使神差般,塞勒斯俯下身体。他捂着潘多拉的眼睛,轻轻地吻上她的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塞勒斯抬起头,他的目光临摹着她的面庞轮廓,仿佛要全都记住一样。
“晚安。”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又轻柔。
门被轻轻地关上,塞勒斯走了。
床铺上,潘多拉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里没有了刚刚的困意。
塞勒斯一向很少主动吻她。
他的身上不仅有烟味,还有……非常浓重的悲伤?
塞勒斯对法蒂教皇说他要思考一个晚上。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打算真的只待在房间里。
他来到自己隐藏人鱼海螺的地方,白玉般的海螺在月光下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尽管这在人类的常识下看起来很愚蠢,可塞勒斯仍然毫不犹豫地将海螺放在嘴边,吹起了它。
没有任何声音出现,然而在三分钟,和海螺放在一起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人鱼王储赫斯特打来的。
留下手机真是明智的决定,至少他不需要特地去海边等待人鱼。
“我听到了你的呼唤,怎么了,人类领袖?”
“别这么称呼我,叫我塞勒斯就可以。”
现在人鱼一拿人类领袖这个词叫他,塞勒斯都会想起那个教皇老头,这让他非常不舒服。
接下来,塞勒斯将法蒂教皇讲的事情与赫斯特说了一遍。
塞勒斯说,“我想知道,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海沟里吗?”
赫斯特沉默良久。
“我没有从祖先的记忆里看到和剑有关的事情。”赫斯特说,“但是我也说不准……那个海沟太深了,并且在万年里已经被魔女的力量腐蚀,就像是你们人类的辐射,没有生物能活着靠近,就连我也是因为长寿诅咒而互相抵消,勉强进入里面拿出了封印她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