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阿凌站在原地与任泉凯四目相对,任泉凯怎么也想不到阿凌居然会在这时候出现在眼前,着实把他吓的不轻,神色慌乱立即放开了搂着的那个女生,示意让她先走。
待那女生离开后,任泉凯心虚地笑着走向阿凌跟前说:“凌,你怎么来了?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阿凌退后了一步打断他的话问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我同学…我们…”任泉凯故作轻松地向阿凌作出解释。
“什么时候开始的?”阿凌再次打断他,加重了语气问道,有时候女生的直觉就是准到连自己都感到害怕。
任泉凯沉思了片刻,知道瞒不住了说:“大一那会儿…”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被蒙在鼓里了?我真傻…”阿凌苦笑着说,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凌,我还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任泉凯再次向阿凌靠近,想抱着她,为她擦拭眼泪,像初中那时候一样,他见不得阿凌哭的样子,他会手足无措。
阿凌仍然不断地往后退,不让他靠近。
“你和她,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阿凌心如死灰地问了那个该死的问题,尽管她明白,问了以后他们之间就等于完了,她却还是想要知道真相。
“凌,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任泉凯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回答我!”阿凌咆哮地吼着。
“我…我不知道!”任泉凯沉默了良久,心力交瘁地说。他该想到,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她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我们五年的感情移情与她?她有什么好?”阿凌哭的泣不成声仍不停地问。
任泉凯像是被操纵的木偶呆呆地说:“她什么都不好,她没有你漂亮,没有你那么温柔、善良,也没有你懂我,她什么都不如你…她真的一点都不好…”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选择她?”阿凌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她想知道,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爱我,比你爱我…”任泉凯抬起头说道。
“够了,够了,别说了!”阿凌觉得自己心如刀割,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我要说,我们在一起都五年了!五年,可你敢让你的父母知道我们在一起吗?肯让我的父母知道我们正在交往吗?你不敢,只要你能够开心,这些都无所谓,可是,在你的爱情观里,你却从不肯把你全部交托给我,始终对我留有一丝芥蒂。你就像是一个高贵的公主,而我不过是一个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的骑士罢了,我真的累了…”任泉凯红了眼眶说道。
“不是这样的,你别说了,别说了!”阿凌把手里的那袋糖炒栗子扔在他身上吼道。
“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说着,扭头跑开了。
任泉凯试图追上去,追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他看着洒落在地上的他曾经最喜欢吃的糖炒栗子,那其实是阿凌喜欢吃的。他想起曾经他们坐在湖边一起愉快的畅想未来,一起吃栗子的回忆。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任泉凯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这里,阿凌早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陆漫漫半醉半清醒的状态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来表示愤怒地骂了一句:“混蛋!”拿出纸巾上前给阿凌擦眼泪,心疼她道:“别为那种渣男哭了,不值得!最好别让我逮到他,否则见一次打一次!”陆漫漫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说道,拳头握的紧紧的。
阿凌停止了哭声说:“来,喝酒!”
“喝!”
可是纵然陆漫漫心疼阿凌,但她仍然体会不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痛彻心扉的滋味,当初以为就算被全世界抛弃至少他还在,现在才发现自己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自己的了。只有一阵阵心痛的感觉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还活着,那感觉又仿佛快要死去。
那天晚上,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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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漫漫一直喝到凌晨三四点,不胜酒力的陆漫漫已经趴下不醒人事,阿凌还是醉醺醺的状态,她推了推陆漫漫让她起来继续:“说好的陪我宿醉的呢,怎么你也骗我?快起来…”渐渐的,阿凌也倒下了。
醒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这时候,陆漫漫的手机响了,铃声特别的刺耳,阿凌直接从睡梦中被吵醒,她叫了叫还在沉睡的陆漫漫:“你电话,快接。”半晌,她都没反应。
阿凌有点烦躁地又推了推她说:“你起来,电话啊!”然而她仍然还在沉睡。
阿凌无奈,拿起她的手机准备关掉,但看到是她的爸爸打来之后为了不让他担心阿凌还是替她接了电话:“喂。”
陆友生听到陆漫漫已经接电话了便说道:“漫漫,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这周过的还好吗?”
阿凌听到陆友生的问话和气地说:“叔叔您好,我是她的室友,漫漫她现在还在休息,等她醒了让她回拨给您好吗?”
陆友生听到不是女儿的声音好奇地问:“呃,你好!怎么现在还睡觉呢?没事,那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好的,叔叔再见!”阿凌心虚地挂掉电话,想起昨天晚上的经过,把全部心事一吐为快后,心里好像舒畅了许多。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陆漫漫,但愿她真的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吧?
阿凌按了按太阳穴,酒喝多了,后遗症就是会头晕。她起床去洗了个澡后,陆漫漫仍然死气沉沉地睡在床上,阿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至于嘛?就喝了两三瓶就醉成这样,让她这个喝了一打的人情何以堪?
阿凌走到陆漫漫的床前用力地说推了推她:“醒醒醒醒快醒醒啊,你猪吗睡这么沉!你爸给你打电话了。”然而陆漫漫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阿凌感到疑惑了,怎么回事?阿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她用手碰了碰陆漫漫苍白的脸,额头…
“怎么这么烫?她发烧了!”这下阿凌终于知道为什么陆漫漫叫不醒了,她开始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给她退烧?”正在阿凌束手无策时,她手机又响了。
阿凌连忙拿起来一看,不是陆父。
而是顾晓洋,虽然阿凌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陆漫漫打电话,但是她知道这个叫顾晓洋的人。
阿凌慌忙地接起电话,还没等她开头,顾晓洋便开口道:“死馒头,你在哪啊?怎么没在练习室看见你啊?何校长让我转告你晚上回家吃饭,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做好准备啊!”
阿凌听到顾晓洋与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很熟悉一样便顾不上其它着急说道:“师哥,陆漫漫她生病了,身上烫的很厉害,麻烦你来一下我们寝室送她去医务室吧?”
“开什么玩笑?”顾晓洋听到不是陆漫漫的声音并她生病的话,不屑地说。
要知道,虽然陆漫漫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个,抵抗力还是挺顽强的!
“是真的,我怎么也叫不醒她!”阿凌语气慌张继续说道。
这才让顾晓洋反应过来立即跑出练习室往陆漫漫寝室里赶,终于跑到寝室楼下,宿管阿姨还把他拦下死活不让他上去:“小伙子你往哪跑?这里是女生寝室,你不能进去!”
顾晓洋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个性着急地说:“阿姨,304寝室有个女孩发烧了,我要带她去医务室,耽误不得啊!”
“不行,这是规矩,男生不能进女生寝室!”宿管阿姨坚决不同意道。
“要不这样阿姨,您先帮我上去看看什么情况再决定我要不要上去,好吗?情况真的很紧急!”顾晓洋再次恳求道。
宿管阿姨看出顾晓洋的样子确实不像装的,便同意自己上楼看看,待她去到陆漫漫寝室看到还真有个女孩昏迷不醒这才往楼下大喊顾晓洋上去。顾晓洋一个箭头似的跑到陆漫漫寝室,看到满地的易拉罐和零食袋和不知所措的阿凌。
“怎么回事?嘿…馒头,馒头…醒醒啊!”顾晓洋摸了摸陆漫漫发烫的脸颊,晃了晃她的肩膀,毫无回应,当即背起她就往医务室跑,阿凌来不及把头发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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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陆漫漫的手机和包包紧随其后,甚至没来的及换衣服打扮。
“莞姐莞姐,快救救她!”顾晓洋刚跑到医务室的门口,便冲着里面大声大叫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