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徐遇晚在自己房间里醒来,天光大亮,万里无云。
徐遇晚的腰很酸,两腿之间也很不舒服。
她动一动就觉得很痛,除了痛也没别的。索性徐遇晚不是很在意,自嘲地笑了下,下了床去洗漱。
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去楼下吃早餐,在楼梯拐角碰上徐锦江。徐锦江笑着同她说早安。
徐遇晚看到老徐就很开心,扑上去把他抱了满怀,撒着娇说早安。
徐锦江任她抱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拉着她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声说:“你哥哥在底下呢。”
这里是他们家,江沉在家很正常,徐遇晚不知道自家老徐在神秘些什么,只能好笑道:“昂,我哥在底下,怎么了?我哥是地下党,在和联络人接头?”
徐锦江拍她的头:“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是说不光你哥在底下,宋家那个姑娘也在。”
徐遇晚没料到,愣住:“什么?”
按照老徐的说法是,一开始他看好宋溪然,觉得宋溪然家世好履历好自身又优秀,和江沉也是门当户对,凑在一起吃顿饭指不定就能在一起了。
结果他俩吃了顿饭之后,这事就没下文了。后来老徐去问宋溪然她爸,老宋去问了宋溪然,得到的答复是江沉对宋溪然没兴趣。
老徐一贯开明,儿子不喜欢的,他也不好强迫,只好不了了之。
结果昨天宴会上看着宋溪然和江沉聊了两句,觉得好像江沉也没有特别排斥她,兴许这事还有戏。于是又亲自致电宋溪然她爸,把宋溪然叫到自己家里来做客,还顺道给他俩制造了独处的空间。
徐遇晚听完徐锦江的话,抓住重点:“你把宋溪然叫过来的?”
老徐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呢,乐呵地点头:“是啊,要不照江沉那性子,你觉得他喜欢人家姑娘会主动开口?他也老大不小了,我还想抱孙子呢,只能我帮他谋划着啊。”
他估摸着以徐遇晚和江沉要好的关系,自己做了这么些为江沉好的事情,怎么着徐遇晚也该夸夸自己跟自己撒撒娇,结果谁知道下一秒徐遇晚的眼睛就红了。
咬着牙踩了一脚徐锦江,带着哭腔说:“老爸你怎么这样啊!我不喜欢了你烦死了!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说完一溜烟地就往楼下窜,跟阵风似的。
老徐还在那懵逼呢,觉着自己明明做了件好事,怎么就忽然被宝贝女儿讨厌了呢?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下去看看。
徐遇晚跟个炸了毛的猫一样,冲进客厅就皱着眉看着那两个人。
江沉拿了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在看,宋溪然就坐在离他两拳远的地方说着些什么。宋溪然好看,笑起来也好看,说到好玩儿的地方了就会很好看的笑起来,江沉便也会抬起眼来看着她。看得出来是真的不排斥,不是装的。
徐遇晚又被那种柠檬切开的酸意泡住,气呼呼地往江沉对面的沙发上坐。抱着个枕头使劲在怀里揉。
她一坐下江沉便抬眼看她,和她委屈巴巴几乎掉泪的眼睛对上。面无表情地说:“早餐在餐桌上,还是热的,去吃饭。”
要是搁平常他们俩做完之后江沉还能用这么理智但熟稔的态度和她说话,她肯定高兴得找不着北。但今天她的理智被蒙蔽,脑子也被封印到被子里没带出来,听不出他的宠,只无理取闹地撒泼:“我不要!你是不是就是想把我赶走不想让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江沉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便把手里的抱枕蹂躏的不成样子,烦躁地撒气。
她还威胁他呢:“你是不是想娶她,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她,你想都不要想!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