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回到办公室时徐遇晚已经不在。
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眼,她给他留了信息,说她们老师临时调课,自己先去上课了。
江沉垂了下眼睫,抬手给她回了个嗯。
那头收到江沉回复的徐遇晚却并不是去上课的。
她盯着江沉的回复看了许久,看到眼睛都发涩,发痛了,才关了两人的对话框。
退出屏幕,又看到乐可发给她的一条信息:“不都说男人靠下半个头思考么,经常没事了就硬一硬。如果要断定一个男生喜不喜欢一个女生,看他对这个人有没有欲望吧。所以宝贝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她回复。
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徐遇晚向来知道自己卑微,喜欢的卑微,付出的卑微,但即使这样,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更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她自以为是的以为她想要的星星掉下来了,她便满心欢喜,自我安慰,可其实掉下来的只不过是星星看不过眼的一些星光,他觉得她可怜。跌倒了那么多次,受伤了那么多次,还要往上爬,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呢?⒡ushutaℊfushutang
徐遇晚也想问自己-
江沉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他向来要加一会儿班,徐遇晚已经习惯。
但在他加班的时候,她不主动联系他,他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还以为他主动了,终于愿意把爱施舍给她了,其实全然不过如此,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她也觉得自己矫情,自己作,一开始江沉愿意主动同她做爱了,她就觉得满足了,觉得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只要他愿意就好。可是后来又觉得,她好像不能接受他不是因为爱的理由。
大概是因为,以她对江沉的了解,从来没想过他是不爱也可以和别人做爱的人。
所以受不了。
徐遇晚喝了酒,地上东倒西歪了一些啤酒瓶。
徐遇晚的脸上有薄红,眼神里有水光,看着江沉的时候有些迷离,大约是喝醉了。
江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怎么喝酒了。”
徐遇晚顺势趴在他的肩上,笑了笑,眼波迷离,像个妖精。
“就是,想喝酒呀。”
江沉抱着她进浴室,徐遇晚便在他的怀里抬头,眼睛里满是水光,手指抚上他的下巴。
徐遇晚和江沉长得起码有五分相似,一颦一笑该是更像。只眼型略微不同,徐遇晚是凤眼,笑起来妩媚,似狐似妖,勾人。但江沉是桃花眼,深邃逼人,看人时总错觉深情。
所以徐遇晚总是会错意。
徐遇晚等他将自己放到浴室的凳子上,起身去放热水的时候,忽然扯住他的衣服下摆,等他回过头了,再露出一个迷离蛊惑的笑:“哥哥,做吗。”
江沉的动作便听住,任她抱着,良久,嗯了声:“你想做就做。”
徐遇晚说:“是么,那做吧,我想做。”
于是江沉重新抱起她,去往卧室。
江沉解她衣服的时候很慢,一颗一颗解掉她的扣子,再慢慢拉开她半身裙的拉链,露出精致的内裤和胸衣。
一步一步,动作缓慢而轻巧,看着就好像很珍惜。
他的手沿着胯骨扫过背脊时,徐遇晚却忽然喊了停。
徐遇晚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玲珑地笑起来,“哥,每次都是你帮我脱衣服,这次,我来帮你脱吧。”
她的手靠近她的衬衣扣子,灵巧地解开第一颗,又被江沉的手握住。
他们无声地对视。
徐遇晚知道这是拒绝。
徐遇晚便停下来,继续笑着:“嗯,那不脱了,你自己来吧。”
视线又扫过他的手指:“那,伤口,给我看看吧。”
江沉却还是沉默,握着她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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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丝毫未松。
良久,徐遇晚终于放弃,重新躺回到床上,手从江沉的手里挣脱,手臂盖在了自己的眼睛。
失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忽然透过手臂与眼角的缝隙垂落了下来。
她忽然问:“江沉,我爱你,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