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泽这人好像对谁都很冷淡,当然,这里不包括如风,而如风知道,云天泽是一个孝子,他很多次和如风单独谈话的时候都会谈到他的母亲,如风看他的描述,再加上云天泽自身的美貌,就知道云天泽的母亲也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最令如风印象深刻的是,云天泽对她的母亲有很深的感情,往往他的母亲的来信都会让他一天的心情变得很好,或者有时候知道自己母亲生病了,云天泽也会跟着难受,那几天都会闷闷不乐的,让如风直呼他有“恋母情结”。
果然,如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天泽果然僵了僵,过了一会,才道:“应该没问题的。”他看了一眼如风,眼里闪动着莫测的情绪。
如风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场上的比赛吸引住了,比赛进入到最后阶段,紧张而刺激。因为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如风才知道云天泽当时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的不容易!
比赛结束后,煜爵和煜宣跑过来,如风赶紧跳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他们,再递过擦汗的汗巾,谄媚的说道:“两位大爷辛苦了,来,坐这边。”
煜宣擦着脸上的汗珠,故意把发梢上的汗珠甩到如风身上,道:“这么殷勤,说,有什么事要求我吗?”
如风嘿嘿直笑,避过煜宣的射击范围,看着一旁正在喝水的煜爵,露出甜蜜的笑容:“爵哥哥,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运动似乎让煜爵的心情好了很多,因此他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说道:“说吧。”
“嘿嘿,明天开始我会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加三天,所以需要你去跟副山长说一下,记得,一定要是晚上哦。”如风左右摩擦右手的说道。因为如风请的假太多了,所以副山长都怀疑如风说谎了,可是如风就想到让煜爵活煜宣帮忙去说明,当然,煜宣那家伙,就别指望了,不帮倒忙就好了,所以还是煜爵比较可靠。
煜宣愕然:“可是我看你现在很好啊,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你怎么知道自己明天会发病?”
如风手扶着额头,状似虚弱的说:“我就是知道。”
煜爵虽然不解,但还是笑着说:“好吧,我今天晚上会去说的。”
如风这才喜滋滋的跟着回宿舍,殷勤的把煜爵的外袍和云天泽的被子都给提回去了,让其他三人看了又气又笑,如风每次有所求的时候,都会为他们做一些事情,把他们弄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无所求的时候,他就懒得跟条蛇,一个人躲在床上看闲书,或者弄他的小说,连饭都是煜宣或者煜爵打回来的。
傍晚的时候,如风有兴冲冲的跑到木问尘那里。
还没开始吃饭,木问尘一反常态的没有在下棋或看书或弹琴,反而在如风面前走来走去。
如风一口塞下个小馒头,大嚼一番后才吞下,木问尘看着她的吃相,忍不住摇摇头,这样粗鲁的吃相?不过看起来很可爱就是了。
他心里下了一个结论,欲言又止。
如风不耐烦了,傻子都知道木问尘有话要说,于是很好心的说道:“问尘,你有事和我说吗?”
木问尘坐到如风身边,轻声道:“如风,你平时在哪里洗澡的?”
如风顿时把他们的距离拉长,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问这个?”
木问尘忙把声音放柔:“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从来不和其他学子一起洗澡,所以就想问问。”
如风端起桌上的小馒头,跳到另一个座位上,说道:“你从前从来不问的,怎么现在突然问起?”
木问尘有些无奈的笑笑。不再接近如风,转而说道:“是这样的,我觉得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洗澡,或者来我这里睡都行,我这里还有一间空房。”
如风看着木问尘期待的脸,眼睛睁得老大,诧异的问道:“问尘,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今天说话怎么那么奇怪?我自己在书院住的挺好的。”呃……虽然洗澡是有点不方便,每次都是天黑才去,而且还是冷水漂,但冷水漂对身体有益啊,而且自己是习武之人,这点冷算什么,瞧自己到现在还不是健康宝宝一个?
当然,在来那个的时候,如风就会偷偷的溜下山去找间客栈或者去醉月那里洗热水澡,这就是为什么如风要常常请假的原因了。
木问尘有些急了,白玉雕砌的脸有些微微发红,想了想,才道:“我只是觉得平时我这里太安静了,木潼和我都不是多话的人,而有你在这里就有生气了许多,所以才想要请你过来的,而且我是山长嘛,这点事情没什么的。”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诚恳,正在门外壁角的木潼差点泪洒满襟:呜呜……什么时候主子变得那么通情达理了?还嫌自己吵,生生的把自己活泼的性格变成现在如风所说的“木头人”,他容易嘛他?这还不是遵从主子的要求。没想到现在主子过河拆桥,竟然嫌弃这里没生气!
嘿,这样的说法让如风同意了,眼睛一转,说道:“好吧,那我就在这里住上个三天。”
木问尘忙道:“为什么只有三天?”
如风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因为我会假装生病三天,而且长期住在你这里,我就会和同学脱节,那么叫搞特殊,所以我才不要呢。”
木问尘沉默了,过了半响,才说道:“好吧,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声音有一丝失望。
如风也不好意思了,人家这是为自己着想呢,只是自己想歪了而已,想想啊,木问尘有断袖之癖,自己贸贸然的住进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那他一气之下把自己赶出去,以后再也不能进来了,再也不能见面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呀,这事还得慢慢来,改造木问尘的性向观念是要有时间的。
如风想着,就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