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爵自然也多多少少猜到他的心思,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欺君之罪,这个罪名可不小啊。”煜宣沉思了会,道:“更何况这个罪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的,想隐瞒已经来不及了。为了皇叔,即使父皇看在将军府一门忠烈的面子上不判如风死罪,估计活罪也难逃,最轻的也就是判个流放。但是流放?谁知道中途会出现什么事?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如风再立功,好让父皇无话可说。”煜宣没说出口的是,即使如风可以戴罪立功,那也要父皇肯给机会才行。以父皇对皇叔的重视,肯定是想把如风往死罪里整皇叔毕竟不是皇帝,总不能护住如风一世,所以父皇万一再狠心点的话,就把如风降为贱民,那样的话······
煜宣想着就不寒而栗。
煜宣想着,就拍了一下桌子,道:“就这样吧,我们主动制造机会让如风证明自己,相信如风一定可以再次立功的,那就里可以免除罪责。”
其他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唉,我们现在在这里担心如风,如风和皇叔还不知道在天牢里多快活呢。”煜宣哀叹一声,想起了正殿上皇叔眼里对如风的坚决和他的宣誓。
那样大胆地说出口,那样的坦白,那样的勇气是自己所不具备的,或者说是自己还没有想到的。皇叔平素里是这样一个有点木讷的人,但是在一些关键时刻却是从不马虎,瞧瞧如风当时的表情就知道了。
真是让自己又妒又恨啊!
煜爵精神黯然,他想起了母后看到自己的眼神,那样的锐利,让自己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感情,只能违心地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皇叔,的确是让自己羡慕啊。
云天泽却是紧握拳头,他低垂着眼睑,暗自冷哼一声,“哼,现在是这样,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感情的事最易变化,父皇不就是这样吗?当初爱母后爱得死去活来,但是不久有美人出现,就一切都变了,曾经的爱人视为粪土,怎么会有以前的珍爱?”
那自己呢?云天泽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那自己现在对如风的感情又是如何?以后会不会和父皇一样薄情?
云天泽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现在对如风如此上心也是在书院一年多的时间里培养出来的,而且当时的如风对自己如此地好,人也很优秀,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活力,起初是羡慕,后来就变成了爱慕,直到现在的爱恋。
罢了,自己本来就寡情,也从来没有想过会那么喜欢上一个人,现在既然喜欢了,那就尽量把自己喜欢的抢到手吧。
反正,现在如风喜欢的人·····也不是自己····
云天泽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那么喜欢如风,如风怎么就喜欢上那个像木头一样木问尘呢?就因为他比较老?可是自己又年轻又好看又多钱又有势····这样一数,云天泽突然觉得自己有很多优点,所以如风没理由不喜欢自己的。肯定现在被人给蒙骗了。
云天泽想着就愤愤不平起来,浑然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三人陷入各自的思维中,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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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里,陈设富丽堂皇,各种家具都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制作的。陈设品中有精雕细琢的牙龙船和凤船,还有祝寿的象牙玲珑塔和缂丝的福禄寿三星祝寿图·····这些陈设品有精细的也有粗糙制成的,由此可见制造者的水平是一步步提高的。
皇帝看着周围的陈设品,又看看桌子桌子上那根静静躺着的腰带,外表看来和一般的平民腰带差不多,只是仔细一摸就知道不同,似银非银,似铁非铁,注入内力的时候就可以当成一把长剑,甚至也可以把它拉长········
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面前制造过,后来似乎也佩戴国一次,只是后来就再没见过了。只是,这有可能吗?可是尉迟如风是从哪里得来的?自己该怎么找到她?难不成她真的没死?那他呢?现在又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皇帝皱起眉头来,想起了现在在牢里的两个人。
唉,问尘,你怎会是如此?那如风有什么好?不就是比一般姑娘家美了点,文采好了点,武功高了点吗?可是她不懂三从四德,不守妇道,还编出弥天大谎来欺骗朕,这样的人,我怎么容得了她?更何况,她还不知悔改,行事也嚣张,这样下去,岂不是视我子罗过的男子于无物?那我们男子的面子要往哪里搁?难不成真的比不上一介小小的女子?
想到这里,又想起了木问尘看他的眼神,皇帝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眼里闪过一抹严厉的思绪,甚至隐含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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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上,皇帝和众大臣讨论了如风的问题。
皇帝的脸和往常一样威严,只是看着底下的大臣们在讨论。
出乎皇帝意料的是,很多大臣竟然建议自己对如风从轻发落?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底下的大臣慷慨陈词的样子,再看看煜爵和煜宣平静的样子,还有太子的脸色发青的面容。皇帝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