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不必想太多。”管家指指他们来的方向,淡淡的道,“周某没看错的话,钟姑娘和瑶姬姑娘之间有些过节,你现在再从那里路过,要是争吵起来恐怕会影响到他人。周某可以不追究,但秋姑娘接了老王妃的帖子一个时辰后登门,要是到时候姑娘们还没有遣散完毕,有人攀扯上秋姑娘,王爷恐怕就要追究了。”
这个秋姑娘就是原女主。
“我如果保证吵不起来呢?”钟萸此时已经收敛好了情绪,只是笑笑,不理会他的威胁,她想知道刚才告状后秦王会不会收拾瑶姬。
要是秦王肯动手,她才懒得管这个女人怎么蹦跶。
周管家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那么,请便。”
秦王已经打算雪藏钟倩这个人,她也没打算大张旗鼓地再回到院子里,只是从一条隐蔽的回廊路过院子,往里一看,瑶姬果然不在了。
其他姑娘们没再等到秦王,害怕被发卖不得不认命,一个个领走了自己的东西。家里有人来接的抹抹眼泪跟着家人离开了,家里没人来接的无奈失望地拿着东西,问清宅子所在的地方也渐渐散去。
“钟姑娘,你应得的东西品书都拿着了,往后去了鹿庄也由她贴身伺候。”周管家脚步不停地带着钟萸踏进花园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钟萸有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这条路通向下人外出用的西侧门。
“周管家,你和品书是亲戚?”钟萸听周管家说话,句尾总有一点藏不住的闽地口音,伺候原主的侍女品书也有。
“不是。”周管家否认。
“同乡?”钟萸追问,周管家没回答,一门心思往前走。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西侧门前,空地上停着一驾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装扮朴素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姑娘,你的银票地契房契我都收在这里头了,你清点一下,”品书奉上匣子,钟萸打开没管别的,拎起那两间铺子的契约仔细查看。
一间酒楼,一间首饰铺子,都在京城下属的县城里,位置还不知道如何,盈亏也要看了账本才清楚,不过挂在秦王名下,随便经营应该也不会亏损到哪去。
“他们的身契呢?”钟萸问品书。手里没人怎么干活?
品书瞥了一眼周管家,看他点头转身从马车里拿出另外一个匣子打开,“姑娘请看,身契在这里。”
钟萸瞄了一眼,匣子里面厚厚一沓书契,“先不看了,我信王爷不会欺骗我们这些弱女子。品书,我房里的东西收在哪里了?”
品书放下手里的小匣子,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棱角分明的单子递给她,“姑娘你出来得迟,东西我已经帮你收好先一步用车拉去庄子上了,这是物件儿的名单。”
“嗯。”钟萸也不记得到底都有什么,接过单子仔仔细细查看起来,除了打着内造标记的家具不能乱拿,其余东西看上去很齐全。
品书和管家在一旁等她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