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发酒疯是这样的,”他笑,拇指在她唇上一擦,“公共场所有碍观瞻。”
安度默不到一秒,动作比思维还要明醒,在陈沧偏身要拉车门的一刹,双手卡控他的脸,夺他唇舌呼吸,占有欲极强地加深上个吻。
怔意转移,她红唇贴着他唇角,皆是湿亮,睫毛扫他脸颊,自曝张弛开关:“要我安静,这样才可以。”
“真醉假醉?”陈沧眉毛高挑,看她脸色泛红,眸盛恍惚,轻笑一声把她塞进副驾驶,“坐好。”
刚启动发动机,腹部多一双手无章法胡乱摸游,安度笨拙地掀他衣服下沿,心里做着比较,喟叹:“还是这个好。”
手猖肆向下,在他西裤裆襟刮巡,陈沧熄火,拿开她的手,立划禁区,“你摸哪里?”
安度不悔改,手指恶作剧般轮晃,理直气壮,“哪里没摸过?”
她神情醺然,行举无拘束,陈沧格挡两回得了空间,迅速在中控台置物箱找到一条丝巾,握着她手腕缠几圈,系紧。
陈沧推她坐定,检查她安全带扣好,施令:“别乱动。”
安度盯着手上的结半晌,懵怪地笑了几声,大致也是累了,她驯顺合眼,没了乱七八糟的动静。
陈沧无声重叹,复次驾车。
*
入门,按密码,陈沧一人完成,行云流水。
安度已愈发软痪,全靠他抱提,她费劲张开眼帘,看他输入“0110#”,醉笑:“陈沧哥哥过目不忘!”
陈沧不搭理,把快跪地的她拦腰抱进卧室,花了五秒钟熟悉她公寓,打湿热毛巾和给她找睡衣期间,安度已蹒跚着开了窗户,趴在窗框上吹风。
窗户未装防盗网,她上身几乎全悬出窗外,头发丝缭贴满面。
她觉得好玩且清凉舒适,也不察觉这个姿势多危险,陈沧惊吼一声:“安度!”
他健步而上,环着她腰把她摁回床面。
安度感他怒气漫溢,笑唱安抚:“‘吹吹冷风会清醒得多’,我就是有点晕,又不是要跳下去。”
陈沧脸色阴沉,为她脱换衣服的动作略微粗暴,擦脸擦身时又柔缓下来。
安度舒服不少,四仰八叉地伸展手臂和腿。
来回折腾,陈沧也出了一身薄汗,他长嗟,正要站起,手腕被圈紧。
“世界上只有两种男人,”安度头嵌入软枕,侧转身面向他,困得要睡不睡,眼皮闭合,坚持牵尽神识,对他道:“一种是陈沧,一种是其他男人……”
说完她呼吸逐匀,唇边露出舒心的,如婴儿般的非社会性微笑。
陈沧肩线松弛,扯一块毛毯轻轻为她披盖,扭头打量她卧室。
*
白木书桌只简单放置电脑和手绘板,马克杯端正地立在左手边。
过去他们同居,安度习惯顺手将水杯放在右侧,用鼠标时手背屡屡碰倒倾覆,狼藉之事经常发生。
陈沧每次提醒兼收拾残局,她累教不改,说喜欢看他整理。
而今养成新的良好习气,他轻笑:“有点进步。”
一本他的大学必修课编程用书平放在床头,陈沧讶然,不知是她什么时候悄悄拿走,一支笔夹在书内。
他翻开,一节语句知识点旁,她现学现用,写下两行代码:
“if(male==chencang)returntrue;elsereturnfalse;”
“三脚猫功夫,”陈沧低眸乜她恬静睡颜,笑出声音,“类也不定义,表达也冗余。”
他执笔,在后方写下更新后的语句。
安度睡熟了,翻身蹬腿,一只肥圆的玩偶猪骨碌碌滚到床下,陈沧捡起,瞧见商标上的字。
他扬眉,放回床铺内侧,揭撩她盖住耳朵的头发,俯身下去,滞顿片刻,在她耳边低沉道:“世界上只有一种小偷,坑蒙拐骗,蛮横专制,坏事做尽。”
耳膜进了热气有些痒,安度揉一揉,又翻回来,酣梦中下意识扯住他衣角,嘟哝:“你不要走了嘛。”
和前年冬天在游乐园时的情形很像,但又不那么像。
陈沧正正身子,将毛巾搭在床头架,唇濒近她的又停下。
他退离几寸坐好,只屈指刮了刮她鼻子,扫一眼墙壁挂历,含笑轻声说:
“嗯,今日限免。”
—分隔符—
谢谢,迟到了几分钟。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来自卢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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