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想了想,说:“你也看见了,装瓶时间都是2000年。这瓶我对外卖小两千,给你个三折吧,你拿走吧。”
我赶紧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大钞,一共七百,给了老板,把酒瓶飞速的放进了包里。快步往店门口的停车场走。
景然已经等在车旁了,我背着包里她喜欢的红酒,笑着朝她走过去,笑的她很莫名其妙。
第十三回 你不是喜欢五么
沙龙的事儿基本都落定了。只等启动的那天了。社里只有业务部仍旧在确定最终到场的名单,为他们觉得有利可图的大客户安排VIP的位置。毕竟让客户觉得脸上有光,业务部问人家拿赞助的时候,也张的开口。
陆总是要待到沙龙结束才会离开了。景然肯定是习惯了被人追求,陆总夸她,她也泰然自若,陆总硬要拉去饭局,她也镇静的拒绝。社里除了多出一个陆总每天晃悠外,和之前没有变化,景然仍旧是偶尔从办公室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到茶水间接水,陆总也有事儿没事儿的在茶水间卧底,等待和景然的偶遇。
我又回归到熟悉环境的轻闲状况。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遇到陆总在,我总是借故闲聊的多待一会儿,以免造成我离开后,景然进去和陆总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所以有几次景然进到茶水间看到我和陆总聊的正欢,迅速的接了水就撤,我看着陆总看到景然的表情从惊喜想要搭讪到景然迅速离开的失落,心里笑的很狡猾。
我买的那瓶红酒,过了一周的时间仍旧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景然。索性摆在家里的书桌上。上网,看电影,看动画的时候余光就能瞄到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喜欢的东西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这都是值得开心的。
因为工作状态开始闲散,酒吧的聚会就蓬勃起来,一周就聚了三次,连文哥都大叫太腐败了。和景然之间的事儿,我没怎么再提起,大家都以为我的新鲜劲儿过去,把对景然的喜欢压在箱子底,我也落了个耳根清净,这三个朋友,只有在关键时刻才显得仗义无比,平时,我们几个就是互相奚落,图个乐呵。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模仿家里沙发上的条状抱枕趴在床上,会静静的想念景然,想那刻的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喝着睡前红酒发呆,还是仍旧在忙工作的事儿,又或者,她有没有突然的那么一瞬想到我。想到这些就趴不住了,起床坐在书桌前面看那瓶红酒,抽根more,想念这个东西一旦泛滥就没有解药,除非想念的人飞到身旁,那些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彼得潘,可以飞到景然的窗前,哪怕躲起来默默的看她一会儿,看她冰冷的表情也好。
时间总是混的很快。转眼就沙龙倒计时一周了,全社开会。陆总先是肯定了一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社里的工作井然有序,业绩持续上升,主编领导有方,最重要的是最后这一点,陆总夸奖景然工作认真严谨有效率,开玩笑的说我们这些员工应该更努力一些,不要累到主编。
景然坐在旁边,面无表情。我当时真有些替景然觉得心累,有这么一号追求者,时不时的制造一些尴尬局面。要是换了个女人,可能觉得很受用吧,但是无论是事业或者爱情,景然都是那种有自己主张的人,工作方面她不需要下属费力的讨好,只要尽心尽力做好事情就行,爱情方面她不需要对方不分场合的谄媚,只要能让她感觉到细腻的用心就好。
其实,御姐要求的是更实在的东西。很多物质,很多风花雪月她们都经历过了,反而更要求对方的真诚度。
陆总讲话完毕,掌声大起。随后景然开始分配具体的工作,业务部负责和大客户周旋,就是陪着人家聊,把客户捧上天。我们这些写字儿的,就自己找目标,和业内的人套套资讯,约几个采访或者找点儿素材,这种闲聊不像业务部那么累,至少没有直接联系到业绩收入。而且,说到底,沙龙也是杂志社的一种宣传,把曾经为我们付出过,即将需要为我们付出,有可能为我们付出的人招到一起,给他们聚会的机会,也给我们留个好印象。总体来说,是个轻松的活动。
会开了三个小时。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我全身都快僵了。景然在讲话的时候,我不敢怠慢一直坐的很认真,大学英语课都没这么正襟危坐过。我在走廊上边活动僵硬的四肢,边往自己的座位上挪。dior自我的香水味从我身后淡淡的蔓延而来,“萧墨,来我办公室一下。”
跟着景然进到办公室。站在桌子边。景然自顾自的坐下,抬眼看了下我,说:“坐吧。”
刚从会议室的椅子上站起来,我真不想自己坐麻了的屁股再接触椅子了,但是,我还是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