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继续往我们的包间走。那餐晚饭,秘书小姐和莱特都很沉默,他们或许觉得那刻的我内心翻腾,无心跟他们闲聊,他们或许想安慰我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餐晚饭,我吃的很安静。我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猜测没有,妒忌没有,泛酸没有。就是很安静,静的像我没有大脑一样。
第五十九回 你我渐变的爱情
那晚看到景然和一个男人进了日本料理店包间的我,一直保持安静,直到回家。结果莱特和秘书小姐因为不太敢讲话闷头喝了很多酒,结果这两个人硬是把自己给喝醉了。晚饭结束,在料理店门口告别的时候,莱特搭着我的肩,说:“萧墨,今晚该喝醉的人是你啊。”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谁会跟一个喝高了的人争辩什么呢。
回到家,安静的洗澡上床。躺下之后,我还安静的拿着手机给景然传了简讯。
“景然。晚安。”
“晚安。萧墨。”
关了机。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去到社里,莱特和秘书小姐一脸宿醉的痛苦摸样。景然的表情如惯常一样的没有表情。上午把手里的事儿完成了,我拿着more上了顶楼,没从小房子里拿椅子出来,坐了半天,实在不想再坐着了,站在顶楼边缘的地方,看着远方,看着天空,其实我是有点儿恐高的,站在高处一般都不敢站在边缘,但是那天我站在边缘的地方,因为景然曾经站在那里,那时我对拥抱她这个事儿还踌躇不前。
三月下旬的天空,是一种渐变的颜色,就像我和景然之间的种种,在一种色调中过度着。明暗不定。而我就站在这样的天空下。那刻我又回想了一下昨晚在料理店看到的景然,没有表情的侧脸,雕刻一般的鼻梁和嘴角,挺直的脊背,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笑的很柔和,为她开门。景然一直和人保持着距离,哪怕是和社里的同事之间也是,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像随身携带安全气囊一样,把一切危险未知隔离在气囊之外,一副没人敢伤害她,她也不惧怕一切伤害的样子。
我又想到秘书小姐在景然没有任何告知离开社里后问我的那句“你爱不爱她?还是其实我们都误会了?”。
我没对景然说过我爱你,事实上,从我高中对美术老师说过爱后。我已经很久没对人讲过爱了,女朋友们都会问我,“为什么你总是说喜欢我,为什么从未讲过爱。”我会讲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但是我不会说爱,因为我那次讲过爱后,我发觉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是急切的想要得到美术老师的感情,急切的去模仿一种深情,那种深情我认为一定要讲我爱你,但是,我没能因为讲出我爱你,而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开始反思,我真的知道什么是爱么,结果我发觉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从此不再讲。给不了的,我从不讲。我或许可以像很多不知道爱是什么的人一般情深款款的对着自己的女朋友说无数次的我爱你,但是我不愿意去欺骗,我宁愿她们生气,气我的感情不够深,我也绝不会去对她们讲那个我不知道的爱。
我喜欢景然,超越以往爱情的喜欢着她。对她的喜欢,让我成长,让我不急于得到,让我有着仿似可以为她做一切觉悟。从陆总、程煦的出现开始,我纠结过,我困惑过,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我也难过过。而昨晚出现的那个男人,我却如此的平静。我也不是很理解自己的反应。可是我找不到答案,我是个懒散的人,找不到的东西,我就忘掉不找。
第六十回 离开的时候到了
陆总交代的任务在景然掌控的节奏中完成了。又一次完美的完成了。陆总很满意,所以批了经费让大家happy。而任务自从进入收尾阶段开始,已经无需加班,无需我为景然分担什么工作。而那个男人也恰巧在那个时候出现,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景然没有再单独相处过。加班没有了,一起晚饭没有了,一起牵着手走路没有了。只剩下每晚同出一辙的晚安。我依旧每晚看书,但是没有再和景然分享过什么字句。
在社里的任何地方碰到景然,我都只是轻轻的叫一声主编,景然轻轻的点头,我们错身而过。我内心安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而我的安静让秘书小姐和莱特觉得匪夷所思。让英姐文哥小婷更加的看不懂我。却让我自己一再的沉入这种情绪。我像一块海绵沉入深水,一沉再沉,却一直未见触底。我就在下沉中享受着一种离心的摇晃。
社里happy的聚会。大家都在high,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要能不工作,一心只吃吃喝喝,就是件可以high的起来的事儿。我其实也想high,我觉得自己安静的太久了,从在料理店看到景然后已经快十天的时间了,我一直如此安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安静。
聚会上大家跟景然敬酒,自然是大家干了,景然随意。景然也确实是随意,谁跟她干杯,她都只抿一口。然后擦掉酒杯边的唇印。我坐在聚会桌最角落的地方,海绵还在下沉,还感觉不到深水的底。莱特在聚会桌的另一边靠近景然的位置,大声的叫我的名字,其实他没必要那么大声,我知道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