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步入永辉殿下的房中,却见那传闻中身受重创命悬一线、仁义无双的永辉殿下斜倚在床头,正拿清清冷冷的眼神瞧着她。
霎时,君惜竹心中一凉,不禁暗悔方才自己说话时没把声音放低些,瞧殿下此时这神情,分明是将方才的话语都听进了心里,以殿下那绣花针似的小心眼,指不定会介意到何时去。
正想着,便听永辉殿下那清清朗朗的嗓音响起:“谁傻?”
“当然是那白大家傻姑娘,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半夜的喝醉了酒来这里瞎胡闹,从头到尾都写着一个傻字。”君惜竹走近几步,轻轻坐在床沿,安慰她的殿下:“不过,她唯一不傻的地方,就是与我一样知道殿下容华无双、德才兼备。”
“是吗?”永辉殿下微微起身靠近君惜竹,以指尖捏住她那尖瘦的下颔,闻到了她身上飘散着浮生若梦的淡香,不禁蹙眉道:“军师是不是应该为本殿下解释一下方才那句花丛遍游?”
“就是……就是找十个八个漂亮姑娘,日日寻欢夜夜作乐……”君惜竹本是想辩解一番的,却不想所言之语竟非其所思,而眼前的景物也开始东倒西歪摇摇晃晃。
楚汐也没想到她那向来口是心非的军师真会解释,听罢之后,便见君惜竹迷离着双眼眨也不眨赞她:“殿下越来越美了,难怪那白芷念念不忘……!”
观其神态,又满身的酒气,楚汐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她这军师定然是喝醉了酒,当即便问道:“喝了几杯?”
君惜竹伸出三根指头比了比,随即又添了一根,数了数道:“九……杯……”
四根指头能够数出九杯来,楚汐觉得自己已经无需再问了,因为,眼前之人分明已经醉得神智不清——她也饮过浮生若梦,此等烈酒,当初她也不过是饮了两杯便已微熏,似军师这般牛饮,不醉才怪。
不过,君惜竹却觉得自己没醉,心里通透得很,只是有点头晕目眩外加身子发软罢了,再观殿下微微蹙眉清冷高贵的模样,又想到白芷那些凄厉的话语,君惜竹只觉得心中莫明酸楚,被吞入腹间的烈酒更是翻腾不休,有什么念头开始在心底萌芽,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拙壮成长,刹那间就已经驾驭了她的理智。
“殿下,请宽衣让本军师临幸!”
一掌拍开楚汐捏着她下颔的纤指,君惜竹起身居高临下强势吻下,却不想眼前之人不听话的微微侧首躲闪开来,未能她所愿吻上那薄唇而是落在那雪白的颈侧。
“不许动!”
没能得尝所愿,再加上那身酒意,君惜竹顿觉得有些恼意,喉间翻滚着涌出几许轻哼,霸道的咬在了那白皙的颈脖上,咬完之后又顾念着自己似乎失了分寸,复又以舌轻舐,惹得楚汐轻轻微颤。
“军师此言差矣,‘临幸’二字,该是本殿下。。。”
方才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因着君惜竹已狡猾的转移阵地,自那颈脖间一路游弋而上,吻到了唇角,再趁机探入她的唇齿间……
楚汐顿时确定,她的军师是真的没醉,只是借着酒意想胡作非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