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东忍了又忍,方上前对着芸娘叱道:“太过分,何事不能好好说,竟要动手?”
芸娘立时要上前分辩,苏陌白已是冷冷开了口:“司马兄圣贤书读迷了脑袋,你是傻还是瞎?”
他向诸人一抱拳,回头扶了芸娘,轻声道:“我们走。”
芸娘却是一摇头,向殷人离道:“殷大人,我从不惦记旁人家的东西。请问,你是不是定了亲?”
殷人离并不答她话,只冷冷道:“箭上本不该有箭头。谁射的箭?”
无人出声。
殷人离厉声喝道:“在场几人蓄意谋杀,抓起来。”
他身后两个侍卫立时上前要拘了那三位姑娘。
司马东立时伸手一拦:“殷大人,还请看在家父面上,手下留情。”
殷人离只向侍卫一点头,令他们继续,方冷冷道:“本人官职不大,却直接听令于皇上。司马公子手伸的太长。”
他再瞧一瞧芸娘,道:“左姑娘虽负了伤,然真相是什么,需要彻查。”他向苏陌白道:“苏公子先带左姑娘下去治伤,左姑娘需在帐中,等待查问,一步不可外出。”
芸娘连咳两声,对他失望至极,只被苏陌白抱上马背,往猎场之外而去。
猎场边上热闹依旧,烤灶上已搭了铁网,网子上刷了满满一层油,肉片往上一搁,便被炼的滋拉一声,随后扑起一阵肉香。
因着太后未现身打扰,场上的男女们少了拘束,纷纷亲自动手,肆意享用着狩来的野味。
数人的喧哗声不断的往四处扬开去,却冲不散太后帐中的肃穆气氛。
正厅里,一排十余个姑娘,不分家中官位大小,紧紧跪了一排,不时啜泣一二。
对面椅上,一脸怒意的太后冷冷一笑,并不问话,只对一旁的侍卫头领殷人离道:“谁负责保管箭簇,男儿的精铁箭簇怎的会出现在女儿家的箭篓里,要彻查的清清楚楚。”
殷人离忙忙应了,将将掀了帘子欲出帐,便从近处不知哪个帐里传来一声惨叫。
那熟悉的声音令他心惊,眼中立时浮现方才在猎场上第一眼看到的满头鲜血的少女。
太后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可如何向左家老太太交代,那老婆子可不是个吃素的……”
她随即对殷人离道:“你使个人去问问太医情况,若有何药材不够,便速速回宫里取。”
殷人离立刻应下,放下帘子,嘱咐帐外侍从去芸娘帐外等消息。
那侍从忙忙往外而去,殷人离瞧着侍从一路小跑到了芸娘帐外,方转过身子,冷脸去了。
芸娘帐里,榻上,汗水已将芸娘里衣打湿。
她眼睁睁瞧着太医手拿刀刃,又要颤颤悠悠往她手臂上割下,不禁再次痛呼一声,挣扎着四肢,一脚就将那太医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