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巧就是即将童生科考的时候,苏檀清的出现虽然不是县令急需的,但也是可以让他开口换了苏檀清的徭役了。
钱幕僚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在苏檀清跟他绕了许久圈子还没有词穷的时候就大概知道苏檀清很有通过童生试的可能了。
于是他就把苏檀清引见给县令,不过名义是,找到一个参加考试的人。
苏檀清也很快从钱幕僚的暗示里清楚了这一点,暗暗思考着应对之策。
“李大人!”
“县尊大人!”
“请坐!”
他们拜见的理由很美好,说是找学识渊博的县尊讨教学问。不过大家都知道县尊可没那么闲到处指点别人。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李县令随口说些句子让苏檀清释义。苏檀清本来就不是很弱,再加上杨十一娘让她不间断的“进修”。
不过苏檀清毕竟不是早就在准备科举的人,在他们眼里,苏檀清的知识量跟本事不差,就是行文不太适合考场的风格。
但短短的时间里也不能就这么贸贸然下结论,毕竟苏檀清也是有自己的师父老师的。
因为刚刚苏檀清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自己师父给自己起名苏檀青,老师赐字泊明。【说十一娘是自己的老师也没有错嘛。】
“苏贤侄,尊师可有指出你的不足之处?”
“不曾,两位看我的字就知道师父老师对我的期盼了。取自非淡泊无以明志。”苏檀清适时露出“年轻人”的“跃跃欲试”。
“如此,老夫就托大了,苏贤侄的文章还是要加一些时事才好。”
“这我倒也听说过一些,比如征一法跟均平银之类的,就是我自己不太能弄明白,怎么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推行的?”
“各地略有不同,苏贤侄不曾游学,弄不清是正常的。待苏贤侄取得功名前去游学自然就知道了。”
“那本地是怎么个治理的?”苏檀清追问。
李县令摸了摸胡子,知道这就是今天的正题了。不然不应该子啊自己说了以后还追问。
“此地自然是均平银,不过徭役工役还是不曾取消的。”言下之意就是看我心情。
“原来如此。”苏檀清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样子拱拱手,“受教了。”
“苏贤侄可有下场的打算?”
“这……”苏檀清‘面色挣扎’,“虽说师父不曾言明,但想来他觉得我可以下场的时候才会让我下场吧?”
“此言差矣。我看苏贤侄必然可以拿到功名,尊师不过是谦虚而已。再说苏贤侄下场亦可检验自身所学,届时得了自是皆大欢喜,不得也可查缺补漏。”
“这……好吧。多谢大人提点!”
“苏贤侄这就见外了不是。你自在家中好好备考,其他小事自由老夫料理。”
“多谢大人!小生告辞。”
“恕不远送。”
“留步留步。”苏檀清说着就离开了。
这次算是她第一次跟古代这种老油条打交道,感觉每句话的背后都有着别的含义。
自己说话也要弯弯绕绕的,快要耗尽耐性了。
什么话都是虚的,不过是用苏檀清下场考试作为取消她的徭役的条件。
虽说知道苏檀清不是普通农家子之后不太可能给她很重的徭役,给了的话不是结仇吗?
但能坑她去下场也尽量坑,对来说又不是损失,总不会结怨。
不过也是因为苏檀清表达的意思是,她的师父是想让她淡泊名利的。
不然要是人家师父是要压着弟子来个连中几元的话,那也是结仇了。
总的来说,交易达成。
不过算起来苏檀清没什么损失,她本来就打算去考个功名。摆脱徭役一事也算是解决了。
苏檀清与杨十一娘再次成亲的过程与第一次一样,不过苏檀清全程都有种诡异的感觉。
因为杨十一娘严肃得不像成亲,倒像举行什么宣誓仪式。第一次有羞涩有甜蜜有忐忑,这次尽是诡异的感觉了,弄得苏檀清自己也严肃忐忑了起来。
尽管没人灌酒,不过杨十一娘还是在合卺酒后自己无意识地喝了不少。
苏檀清看她拿酒当水喝用来解渴,终于知道她心里也是很紧张的,不过貌似在不同的场景表达紧张的方式不同而已。
于是坏心眼地不提醒杨十一娘运功抵御酒劲,【其实十一娘喝醉了还是很可爱的,机会这么难得可不要破坏了。】
“娘子……”就刚刚喝,酒劲还不会这么快上来,杨十一娘叫苏檀清娘子的时候难免染上羞涩。
苏檀清揣摩到她紧张羞涩的内心,终于抛开了自己心上那种诡异的感觉。
“嗯~?要我叫你郎君吗?”苏檀清挑眉,斜靠床柱,状似慵懒实则调戏地发问。
“娘子……”杨十一娘脸上红色开始蔓延,不答反而继续叫。
苏檀清眼里戏谑一闪而过,故意捏着嗓子叫得软绵绵的,“郎君~夫君~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