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跟你过长长久久的美满日子,所以才想当一个明君。”凌北墨忽然望着她。
夏娆不经意撞入他满是深情的漆黑眼眸,心微微动了一下,可转眼,燕诀那张阴沉沉的脸忽然就闯进了脑海,让她立即撇开了眼去。
凌北墨并不勉强她,只是浅浅的笑:“我最擅长的便是等待了,小娆儿,你不需要有压力。”
“殿下可曾想象过一个自由的世界?”夏娆抱着小酒坛,笑着问他。
“自由的世界?”凌北墨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夏娆莞尔:“一个没有君王,人人平等的世界。男人和女人们,没有那些授受不亲的规矩,到了合适的年纪以后,便自由相爱,组成只有彼此的家庭,过一辈子。”
凌北墨听着听着,轻笑出声:“难道是哪个痴狂人写的杂书不成?”
夏娆闻言,只是笑笑,又喝了些酒,才听他说起他的将来,他的向往起来。
等到天色将明时,凌北墨才将她送了回来。
但这一次,原本还在屋顶守着的澜沧,却已经紧张的在门口等着了,也不见了迎春和阿蛮的身影。
夏娆看着澜沧,心思紧了紧:“爷在房间?”
“迎春和阿蛮已经各打了三十个板子,被赶出府了。”澜沧皱着眉看了看她:“爷昨儿忙到半夜,特意赶回来的。”
夏娆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就往里间去了。
来时,燕诀似乎一夜未眠,脸色黑沉浑身如寒冰般的坐在上首。
夏娆刚来,他便阴鸷的抬起眼眸来:“跪下!”
夏娆顺从应下。
燕诀见她竟丝毫不解释,也不辩驳,拳头紧握起来,语气也变得格外阴翳:“不狡辩吗?”
“妾身与十三殿下并未有逾越之举,但妾身深夜与人出去,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妾身甘愿受罚。”夏娆想到无端被自己连累的迎春和阿蛮,心便沉到了谷底。
“七出之条?”燕诀阴沉着脸,起了身来,缓缓走到她跟前,寒声道:“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我要你亲眼看着,凌北墨是怎么死的。”
夏娆眉心微拧,可想要请求,却似乎也没有立场,反而只会更加激怒燕诀。
夏娆沉凝着,燕诀见状,直接道:“来人,今日起,将夏姨娘扔到杂院关起来。”
说罢,燕诀还道:“你若是敢寻短见,不止迎春二人,包括夏嘉宁,我也会一并送去陪葬!”
夏娆还未说完,哭闹着的夏嘉宁就被个陌生的婆子强行从房里抱了出来。
夏嘉宁似乎吓坏了,大哭着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