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诀拧眉,他完全不明白,为何宁婉婉要不言不语的就望着他哭,记忆里,他不曾对她做过什么才是。
夏娆终于瘸着脚赶来,想去拿自己的手帕,发现她来得及没带手帕,直到燕诀修长白皙的手,托着一块叠的整齐规整的锦帕,递到她面前。
“谢谢。”夏娆忙拿过,递给了哭得要冒鼻涕泡的宁婉婉。
宁婉婉看到燕诀的手帕,再抬头看着面前一身锦袍面如冠玉的燕诀,一颗心又激动的跳了起来。
“世子爷……”
还未说完,外面就有人匆匆走了过来:“爷,宫里圣旨到了。”
燕诀垂在长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一言未发的又往外去了。
夏娆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有一块,觉得空落落的。
“宁姐姐,你没事吧?”楼子溪忙扶起宁婉婉,又替她拍干净身上的雪道。
“没事,我们去看看是什么圣旨,走。”宁婉婉说着,又满面幸福的看了看手里的锦帕,这才如宝贝似的收在怀里,理了理衣襟发髻,往外跟去了。
楼子溪无法,只得回头跟夏娆道:“夏姨娘,我下次绝不带她来了。不过十五元宵,你可一定要出来啊,到时候我来接你。”
夏娆微笑应下。
小贝也赶紧出来行礼告辞。
脑袋缠着绷带的阿蛮出来,瞧了瞧夏娆,道:“姨娘,我听小贝说,江家第二批宅子甩卖,正是十五呢。”
“那好,咱们十五就出去花钱。”夏娆笑盈盈道。
“您没事吧。”阿蛮总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儿假。
夏娆挑眉:“我能有什么事儿。”
说着,一直晕到现在才醒过来的迎春这才从外面哭着回来了。
夏娆看着居然被堆死人骨头吓成这样的迎春,歉疚极了,连忙把她带到暖烘烘的暖阁,又给她倒了茶,安慰了好一会儿,迎春才终于稳定了下来。
夏娆琢磨了下,这才问她:“迎春,你知不知道这王府,有哪个死了的女人,名字里带一个‘芸’字?”
“芸?”迎春坐在小板凳上抱着双膝,委屈屈的看着夏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