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夫人见了孙子这副模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却没有再在此事上纠缠,总算痛快的道明了来意:“老身刚才提起这些,是想提醒老姐姐,以后对府里的姑娘们要用点心才是。我今日上门,可全是一番好意。你府上的姨娘和姑娘在圣心庵和那些去听慈恩师太讲经的夫人们胡言乱语,编排宫里的娘娘,坏自家姐妹的名声,这事老姐姐还不知道吧?这是正好让我们祖孙撞上了,将人替你们送了回来,要不然,过不了几日,她们说的那些话就得传遍京城。”
“不过,我这小孙子年纪小,经不住事,当时无意间听了她们的话,一时冲动就跑了出去和你家那二姑娘理论起来,这么一来,这小子当初为了那位害了相思病的事,怕是会被人翻出来说道一二。这事是我们的不是,若是有什么我们能做的,老姐姐尽管提。”
姚西听了自家祖母的话,一脸的羞愧,俯下身去,施了一个大礼,这才脸色通红道:“侄儿当日陪祖母去听经,心性不定,听了一半就出来转悠,走到圣心庵后面的梅林,正好听到那位姨娘和叶二小姐在和几位夫人姑娘说起昭仪娘娘幼年在圣心庵走失,侄儿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言谈间竟然暗示昭仪娘娘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所经所历还得靠叶家多方遮掩,当场就有人说了很过份的话,猜测娘娘曾经陷于那种地方,侄儿当时气昏了头,就冲了出去,和那位姨娘和叶二小姐争吵起来,……,后来还是祖母来了,直接下令让人将她们带上马车,和我们一起下山来见老夫人和叶伯母了。如今,人还在马车里呢。”
姚西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悔的不行,他不怕别的,就怕昭仪娘娘因为他被人非议,偏偏他之前还曾追上门来送风筝,若是被人联想在一起,他可就拖累了娘娘了。
叶老夫人听了这些话,气的差点当场摔了杯子:“把坚儿他们唤回来,让他们好好去查一查,看看是谁这么用心险恶,布了这样的局。”
“老姐姐还是那么睿智,一眼就看出不对来,老身可是特意看了,真是巧的很,那一起赏梅喝茶的,里面可是有不少长舌妇,这恐怕不是你们府上那两个不省心的能邀齐的人。要说这事,的确是我这孙子糊涂,直接就冲了出去和人理论,结果好心办了坏事。老身听说叶家几位公子都好交朋友,还有我与老姐姐,虽然许久不见了,也只好攀个交情了,若是后续有什么需要我们祖孙的,老姐姐再让人传话吧。”
这位姚老夫人嘴上说要攀一攀交情,好给她这小孙子出头掺和的事找一个理由,却罕见的识趣,半点也没纠缠,许下承诺就干脆利落的带人走了。
这一老一少回了镇北侯府,半点不曾提及此事。阿俏进宫之后,姚西大受打击,一直想跟着夫子出去游学,是老太太舍不得孙子,死活拦着不让。去叶府之后没几日,老太太就假装终于被小孙子说动了,同意了姚西与下月出发的夫子同窗一起去游学的事。
宇文极听了属下的汇报,虽然意外姚西这个程咬金的出现,却觉得这样更好,更容易把事情闹大,效果更好,背锅的人还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