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左晟居然弯下腰,把饼干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回盘子里。
最可怕的是,他毫不介意脏似的,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程彦只觉得五雷轰顶,平常连衣服上沾了水渍都会直接换掉的人,居然会把吃掉在地上的食物。他三观尽毁,睁大眼睛看向左晟。
“怎么,有意见。”左晟回他一记冷眼。
她做得饼干是蔓越莓味道,清清爽爽入口甜香,倒是和她的感觉有些相像,总有一天,他会把她拆吃入腹。
时间还早,慢慢来。
程彦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吃着饼干,眼里有精光一闪而过,不禁抖了两抖。
这家伙,生了病变得更神经了。
他把带来的药放在桌上,匆忙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电梯下到一层时,程彦仍然心有余悸。
本来想回家继续的欲】火也泄了,干脆找了一帮朋友去酒吧开了夜场。
第24章
“小八, 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去了?”邻座的丁丁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 出言调侃。
岑柒却被吓了一跳,边摆手边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
丁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这么当真干嘛,你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
她夸张的比喻。
“啊,只是玩笑啊。”岑柒双手捂脸,低低的哀嚎一声, 一股脑扎在还未排版的杂志页中,大有‘鸵鸟埋沙’的架势。
昨晚从左晟家离开,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床上时, 岑柒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是鼻尖却萦绕着左晟身上的独有味道。
夜深人静,人体的荷尔蒙达到小峰值,总会让人多想。
他的眼神, 他的气息, 他的呢喃,像是旧时放映的胶片电影, 一张张悉数出现在她眼前。
岑柒二十二岁的生命里,除了父亲和幼时的玩伴,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闯进她的生命。他不像她的那些追求者,写两首酸诗, 唱几句老旧的情歌,要把对自己的喜欢昭示给所有人;也不像江初尘,进退有度,彬彬有礼,体贴克制。
他强硬,偏执且阴鸷,有时炙热有时冰冷,每次都会带给岑柒不同的感受,让她难以妄下断言。
当岑柒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时,她懊恼的用被子蒙住头。岑柒生长在自己干净纯粹的世界,他和她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人,岑柒告诉自己别多想。
却仍旧睁着大眼睛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