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阵子后他说他观察很久,猜测我应该是同性恋,我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可能是喝多了,凑过来说他喜欢我,试图顺便接个吻。我明确地拒绝他之后……」
尽管这件事情已事过境迁好几年,提起来,凌辰州还是有那么点觉得不太舒服。他揉揉额际,正准备接着往下说时,却听见方宥弘满载着怒气的嚷嚷。
「别告诉我你没揍他!」
「我当然没揍他,躲都来不及了。」凌辰州故作轻松地翻个白眼,「他也不是我的菜,饿死事小,噎死事大。」
「我很认真,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方宥弘低头想了想,啐了一声后说:「所以他当年自请退团该不会是因为被你拒绝,结果恼羞成怒吧?」
凌辰州还没来得及说明,方宥弘已经接着道:「算了,他自己退团也好。要是那时让我知道这件事,我就先揍他一顿再要求他退团。」
凌辰州抿嘴看着方宥弘,直到方宥弘瞪他一眼,问他看什么。凌辰州才说:「其实说没有故意瞒你们也不太正确,我的确有很多机会可以说,但我选择不说。像曲业功这件事情也应该跟你说一下……」
方宥弘点点头,伸手拍了凌辰州的肩膀,「以后还有这种事你要记得说,要是方丞打算偷袭你,我会找欧阳一起揍他一顿,专揍脸。」
凌辰州心想方丞想偷袭的对象显然不是他,但这时候把话题扯远也不是个好选择,他装出一脸正经,说:「要是被他戏迷知道你做这种事,你会被往死里黑。」
「他要是动你,我没把他往死里揍就很不错了。」
凌辰州在心里收好这句话,忍着满心的愉悦,说:「我本来不打算跟你说曲业功的事,但我想我还是得说明白,关于……」
「嗯?」
凌辰州眨眨眼,低头道:「如果不爱一个人,无论他做了什么,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妥协地跟他在一起。」
方宥弘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嗯」,过一会又说:「所以你跟方丞真的是在炒新闻,不是在调情?」
凌辰州但笑不答,反问方宥弘找路妱妱是打算也要炒个新闻不落人后吗?
「炒个屁,」方宥弘舔舔干燥的嘴角,压低嗓音道:「你出柜也算大事,为了不要让你吃亏,我也跟你说件事。」
「……你真的在追路妱妱?」
方宥弘朝他翻个白眼,说:「她是我妹,同父异母的那种。我继母家境优渥,因为是独生女,所以妱妱跟她妈姓。她还有个弟弟在念大学,是欧阳的学弟。」
虽然事情以他完全没想到的方向发展,但总归还算是个好结局。凌辰州松口气,道:「这哪算大事,不划算。」
「马的这事情超大好吗,妱妱非常不希望被人发现我跟她的关系,不想人家说她靠哥哥或靠爸妈才有工作的。她弟是个姊姊说什么都是对的姊控,要是我不小心哪天说漏嘴,妱妱可能不会对我怎样,顶多生气几天,她弟可能会特地来揍我一顿。」
「干嘛说的好像不是你弟……」凌辰州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却见方宥弘难得有些落寞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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