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把打球换下的球衣拿去阳台洗,再从阳台回到客厅时,他没坐下,而是站在一旁,以防控制不住自己,发生什么不测之事。
“干吗不坐?”杨壮壮仰头问他,神情很疑惑。
那兰清了清嗓子。
“坐着累。”他随口胡扯道。“什么事?”
杨壮壮重新倒向沙发,躺着和他对上视线。那兰见她的样子,喉口一阵发紧,感觉打球并没有完全消耗掉他的精力,他也许还能跑半个马拉松——在她身上。
“晚上柯大找我聊了一会儿——”
那兰眉头一皱。
“就聊工作而已。”杨壮壮识趣地解释了一句,“他说他要去游戏运营中心那边,他和那边的人熟,如果我想去,可以带我去。”
“你想去吗?”那兰沉声问。
杨壮壮眨了眨眼。
“还是做项目经理,而且游戏项目周期长,能学到的东西肯定更多。”
“你昨天不是说要出去创业吗?”那兰单纯不慡听到柯沁的名字,于是违心提醒她,其实他也不赞同她现在出去创业。
“我本事还没学齐全呢,出去就是个死,柯大说,今年互联网创业的形势很不好,出去一个死一个,还是那种经验老道的老互联网人。”
“柯沁说不行你就听,我说的你当耳边风?”
“哇你在吃醋吗?”杨壮壮笑嘻嘻地问,配合着这句问话,她整个人还在沙发床上扭了扭,像渔网里不知死活的鱼。
那兰没有接话,而是动作缓慢地走到茶几旁边,缓慢地在沙发床上坐下,他捏了捏手心,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很多力气。
“是不是已经不痛了?”他坐在沙发床中部的位置,凑近她的脸问。
杨壮壮立刻裹着毯子往旁边挪。沙发床没有挡板,那兰出手拦住了她,没让她挪到地上。这一拦,两人姿势更亲密,眼看着就是一场顺乎其然的动作戏。
“别,我真的还痛。”杨壮壮伸手推他,“你技术太差了。”
“……”
“我看很多帖子都说,前戏很重要的,你都不做。”杨壮壮见左右滑行不畅,便开始上下挪动,企图脱开那兰的禁锢。
“帖子里有没有写,不要说男人技术差体力差这种话?”那兰拉住她上升的脚踝,再次阻截了她的动作。
杨壮壮摇头。
“好汉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您让我缓缓。”她求饶的语气里透着谄媚,“我们刚刚不还在聊我工作的事吗,那是大事,咱们聊完大事再来儿女情长好吗?”
“你的大事不都和柯沁聊完了吗?”
“哪能啊,柯沁是什么身份,您是什么身份,我哪能和他聊完我的大事啊,瞧您这话说的。”
“我是什么身份?”那兰禁不住笑着问。
“您是我的天。”杨壮壮说完,自己绷不住笑了。
那兰觉得再和她聊下去身体可能会爆炸,便没有多说半个字,任由欲望支配了自己。
中场休息的间隙,杨壮壮半懊恼半撒娇似的说:“你不是打了一晚上球吗,骗人的吧!我都说你是我的天这种话了,你还搞事!”
那兰动作不停。心道,她不说他是她的天这种话还好,一说他就想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Yellow
☆、四九篇
(5)
十二月八日,李悟离职,IFT撤组的消息还没有发文。
上午,李悟一直在收拾工位,他的个人物品看起来不多,却也装了两个箱子,三个手提袋,他在办公室里忙了许久,临到走时,没有人过去帮他。
末了,杨壮壮还是忍不住走到他身边。
“我帮您吧。”她倾身提起三个手提袋,不等李悟说拒绝,便往门口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进电梯,到地下车库。李悟打开后备箱,把两只箱子放了进去,又从杨壮壮手上接过三只手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