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唯倒不喜欢这个。”宁夫人继续道。
“小时候,爸爸也有教他练过,可阿唯也不喜欢。练了几天便不再练了。书法能修养秉性,收敛戾气。爸爸想阿唯往后做事能学会隐忍些,可阿唯又不喜欢书法,怎么逼也不肯学
‘爸爸也强硬,就把阿唯关在书房里,说不写完一整块儿徽墨便不许出去。结果,阿唯就把那一整块儿的徽墨都用来画画,画狗儿,画书房窗外的那棵杏树,画完画儿的宣纸丢在书房到处都是。就是不练字。”说到这儿,宁老夫人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越晨光听了,也觉得忍俊不禁,她从不知宁唯也有这一面。
“跟阿唯的父亲比起来,阿唯却更像他的爷爷。一样的倔,谁也不让谁。认定了的事儿,怎么也改不了。大概是因为阿唯从小是由他爷爷□□。”
又过了几天,天气相对冷了些。
这天,越晨光刚从庄子处回来,便见到阿秀神色有些焦虑。宁夫人也一脸担忧地坐在沙发上。还有就是陈列。
陈列一直是跟着宁唯做事,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宁唯信任之人。他却很少来宁家。
气氛异常的诡异,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发生。
越晨光走进来,悄声问阿秀:“怎么了?”
“今天老爷子跟少爷回了本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后便一直呆在书房里。老爷子的脸色一直不大好。后来,连老爷也进去,过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见出来。”阿秀捧着杯子,把换了的热参茶递到宁老夫人手上。
宁夫人着急但又不能到楼上一探究竟,但终是是坐不住了。
阿秀劝说:“再等等吧!有老爷在里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儿。”
阿秀一直照看宁家事务,又是从小看着宁唯到大。在宁家的地位也不薄。依言,宁夫人也听了她的话。
越晨光还是不大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想再问明白些。
忽然间,却听到楼上上连续传来了两声枪响,宁夫人和陈列他们听到动静连忙跑了上楼,越晨光快步也跟了上去。
刚上楼便听到争执声,陈列匆匆地撞开了门。
书房内,聚沉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宁唯就这么站在那里,右手正在流血,染湿了整个手臂,他穿着深灰色系的西装,浸着如怒放彼岸花的血显得更加暗沉。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触目惊心。粘稠的血腥味充斥整个房间,他却不为所动,仿若枪伤并没有赐予他疼痛。
“阿唯,快向爷爷道歉。不要这么固执。”宁老爷急急地说,挡在宁老爷子前面,手紧紧地握着枪口。
“我只是做我自己要做的事。何须道歉!”语气强硬而睥睨。
闻言,老爷子只想着再举起枪。
众人皆是被吓到,宁夫人更是不顾一切地挡在宁唯面前,眼里噙泪水。宁唯却一把把她扯开。
“爸爸!”宁老爷出了声。
“让开!”宁老爷子开口,眼神皆是滔天的怒意,声音浑厚却满含不可压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