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涌动喉咙,几经艰难,声音干涩:“滚!”
☆、一曲调(10)
闻言,李慕良挑眉,开口:“如你所愿。”
恍惚间,却见眼睛涌出大片水泽,涂锦从书架里抽出几本书籍,举起白皙纤瘦的手对着那袭毫无感情的背影狠狠砸出去,
她冷着嗓音,尖锐着语气,一字一顿地吞吐:“李慕良!这不公平。在你没有学会爱我之前,在你没有学会爱你自己之前,却先学会了爱另一个人!凭什么?!”
所谓的爱,就是在劫难来临之前,当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后,面临的全面崩溃。
至此,李慕良脚步停顿,转过身子,走近。就这么僵持着对视,温热的气息打在彼此的脸上,徒添旖旎。
“知道什么叫爱么?”
他一步步靠近,逼得她无路可退,最终脊背挨上书架。温度透过白色毛衣缓缓渗入,冰凉。
“涂锦。你还记得,九年前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吗?”他的手缓缓抚上涂锦的眉眼,唇边扬起的弧度愈发地没有温度。
蓦然地,李慕良一手负在她的腰上,一手强势地按着宁朝的后脑,发狠似地吻向那抹芳唇,不顾前因,不理后果,强占掠夺,直到滑入口腔中肆意游走的舌传来刺痛,直到口中充斥着满满的血腥味,亦不罢休。
你说,你只能是我的。
大抵,自此至终,我都认为这就爱。
可是另一个人,她不是我的。自此至终。
我无地自容,却幸得有你,容了我。
……
束发的簪子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长发泄下,散在胸前,薄醉。
安静的空间。隐忍的喘息,隐忍的哭腔。不顾一切,活色生香开了遍地。
良久,李慕良松口,俊眸长睫染上笑意,眸中阴晦不明,凌厉迫人。涂锦微微急促着喘气,唇热,染血。李慕良低首,探出舌尖,满是□□旖旎地往那微肿的红唇舔去,舔去属于自己却留在宁朝的唇上的鲜血,语气冷洌逼人:“涂锦。不要揣测别人的心思去图谋些什么,宁唯,尹氏,宁禹。每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揣测的。还有,你的未婚夫,莫靳博。你能找到真爱,我很高兴。但倘若,你是为了报复我,大可不必……”他走前的最后忠告:“看到你幸福我很是高兴。但莫靳博不是你的良人。别赌得鱼死网破。”
那夜。
越晨光一个人看着窗外的落雨,越看越心烦。这真是无端的任性。忽而又笑了,深更半夜地,不睡觉,又恼又笑地,也不知这孩子想干嘛。
宁唯从副院回来时,已是两点过了一刻,看着越晨光有些许无奈:“不用每天等我回来,这几天比较忙。”
越晨光走过去替宁唯脱衣西装外套,踮起脚尖,小贤妻的姿势。
“那个……嗯……不是……是明天回家太兴奋了。”她笨拙地说着。这话真假参半,板着手指头数,倘若宁唯此行计划还算顺利的话,明天是该回去的时候。越同学脸皮薄,以为撒个小谎人家就看不清她那点小心思。宁唯倒也没揭穿。沉如夜色的双眸盯着越同学心慌,赶紧推他,“你……你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