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晨光抬起头,眸中带了细细审视的光,沉默,而后忽然笑了一下:“原来是慕良。”她坐开,喃喃自语继续道:“慕良,你真不乖,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嗯……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那边,秦青藜还在不依不饶地缠着沈兼尘弹吉他,唱歌儿。沈兼尘有些无奈,一手拿着吉他,一手扶些醉了的秦青藜。
见状,越晨光马上呼哧呼哧地来到沈兼尘身边,坐在一边。
山间的夜风吹着发烫的脸红润,涂锦看在眼里,笑,阿晨,其实恬淡如你,也会受伤。腆着红扑扑的脸,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攀着李慕良的脖子,看着那双很熟悉,很迷恋的狭长眉目。无端地升腾出一股任性。她侧首,附上去吻住一向凌冷的薄唇。
半晌,无动于衷过后,他伸手一手压着她的发,一手缠紧她的腰,反客为主,肆意纠缠。
一吻过后,她端坐在他的身边,靠在树边,微微喘息过后,喃喃自语,说道:“你说,我是不是醉了?”
李慕良:“嗯。”
“我才没醉,我没醉!”
“嗯。”
接近初秋的时分,李慕良养了一只猫。巴掌大,背上的毛有被火烧焦的痕迹。一双细细长长的猫眼看向别人时,防备又凌冷。大抵,是某一日夜里,他李大少一时心血来潮,经过路边摊就顺手揪了只猫来养。
“这猫是捡来的?”
“买的。那天看到阿晨一直蹲在水沟里看着它,本来是她买的,她没钱,就我买了。”她逗弄小猫的手滞了滞,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这不是一种无端的猜测,他对阿晨,总是有一种想竭力隐藏却又无法桎梏的好。
但其实,她并不担心。因为,就连面对阿晨时,他也总是淡漠凌冷得没话说,甚至于更加沉默。往往地,更像是在一边听着她说话。就像是一个哥哥。
她想说,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照顾猫估计也不会好不到哪里去。大抵,又要麻烦他身边的连风。小猫,阿晨取名为小C,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寓意,阿晨说,隔壁家阿伯养了一只小猫叫小A,学校餐堂的小狗叫小B,这猫叫小C,好吗?
星期天,她想给小C洗澡。由于没照顾过宠物,手忙脚乱。连风有业务,庄囹要去兼职,秦青藜也有事。至于沈兼尘,他一个大男人,不叫也罢。打电话叫了阿晨过来。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细雨,天色暗沉,气温有些低。她没有打伞,戴着外套的帽子走了进来,长发已经有些许的湿,粘在一起。
也许小猫无人管太久了,很野蛮,不习惯被人触碰,把给它洗澡的水甩得到处都是。阿晨给它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背上,纠成一团的烧焦的皮毛。大抵很痛,小C狠狠地用爪子抓过,在阿晨白皙的手背留下触目惊心的抓痕。小C躲在角落,竖起全身的毛。锐利的眼神,发出“咕咕”的声音。
前几天,连风已经带着猫打过疫苗。大抵,伤势清理一下便不会有事。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消毒水给阿晨清洗。阿晨有些愣,淡弯着眉眼,沉默。看着小c而后说道:“你这只猫,太不可爱了。总有一天,我要剃光你的毛,就不用给你洗澡了。”
她替阿晨清洁好伤口,过了好一会儿,小C终究是平静了下来。两人依旧手忙脚乱,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