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个少女,穿着长长的白裙,领口处露出晶莹洁白的肩口,像疯了一样,哭泣着,闪躲着,逃避着那个骇人的铁笼子,跪在肮脏的土砖地面四处攀爬着。雪白,圣洁的颜色也染上污尘,她哭着,喊着,一瞬间,她躲在一边,转过头来,镜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着清澈的哀寂,却是,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
她认得这个少女,恍若天地间最美的雪般柔软的女孩,那个和宁唯有着七分相似面容的双生姐姐。她有一个朝气盎然的名字,曾经,像一朵最美丽的花,能让所有认识的人觉得赏心悦目。
“吱呀……”
门开了,那个唯一的出口,坚实的铁门,却只打开了一边。
她看到了,那个曾经递给她一块蛋糕的漂亮叔叔,那么俊美的面容,此刻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淡漠着面容的少年,尹洛栢。
少女抬起头,颤巍巍地喊了一句:“尹叔叔。”
有哀求,有恐惧。
“你似乎求错人了。”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出来。
那把清冽傲扬的嗓音。
尹洛栢让了一个位置给说话的人。
宁禹。
他本就生相凉薄,薄唇修目,一动一作间眉间的妖冶风流浑然天成。
这,哪里是一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神态,带着子夜狐的危险。
少女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眼中那抹被点起的光,终于彻底被破灭。
她开口,那把嗓音明明还存着少女的天真和细腻,却又带着不符合年纪的端严,一字一句,哽咽着出声:“求求你,不要伤害阿唯,他是我弟弟。”
宁禹冷冷地笑,“怪只能怪你那不中用的父亲。是不是,嗯?”
话音刚落,铁门的另一边也打开,走进来两个男人,手里都拿着一条铁链子。铁笼中的狼狗开始变得狂躁,更加疯狂地撕咬着血淋淋的肢体,前爪不停地刮在地面的土砖上。
尹洛栢的父亲,伸出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于是那两个男人一个走到铁笼子前,一个走到少女面前,一个在外面把铁链子往外面一抛,一按手中铁链的按钮,把狼狗的颈脖拴上,把狂躁的狼狗往自己的方向拉,而后更为,激烈而怪异的狗吠声。
另一个,走过去,沉重的铁链禁锢在白皙纤细的脖子上,也许,少女试图挣扎,她哭着,喊着,却终究,惹来更粗暴的对待。
“还哭!还哭!”
说着男人脸上更为下作的笑容,一双手探向少女的下身。
越晨光闭了闭眼,暗蓝的光打在脸上,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一种疲惫的死味。耳边只剩下眼前的屏幕发出哭喊求饶声还有,男人得意的笑声。有什么在撞击着脑袋,一遍又一边,压抑在胸腔,恍若是一场经久不绝的凌迟。
少女的哭声渐渐变弱,轻轻地,恍若让人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而后,这种折磨人的哭声变成了细碎的间断的喘息声。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刚好看到那个男人,一手拿着铁链,举起沾血的手指。
而地上的人,那具还没长开的身体,轻轻地扭动着,早已经污秽的白裙也跟着摆动恍若一条濒临死绝的鱼,肩部的布料滑落,纤细菲薄的肩似乎泛着不同寻常的红,那本该是雪白无暇的,此刻却泛着异样的红。恍若在隐忍着什么。长发下半遮半掩的睫毛还藏着未干的泪水。下一刻,就已经被男人用铁链子一直拖着走向铁笼子。少女纤瘦的双手抓上颈脖处的冰冷的金属,喘息着,痛苦的表情,微张着嘴,却再也哭不出来。终于拖到铁笼子里,有人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