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似乎都在走风景,又像走迷宫。容易进去,难以出来。卞之琳说,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以迷路者的身份冷眼旁观着这个世界。而是成为了在桥上看风景的一员。
从此,越晨光的心里,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存在着KEY WORD。那就是——LOVER和LEADER。
“今天我很难过,你呢?也很难过吗?”
自此,越晨光问出的这句话,似乎在彼此的世界拉开帷幕,然后,难以绝迹舞台。在《疯狂的爱》中,布勒东说,爱情,属于两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是纯粹的与世隔绝。像自由一样,从不矫揉造作,却需要一种平静的果敢。
果敢,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堕落。
男人吻向唇间时,她没有闪躲。
世界静止,人心喧嚣。
越晨光没接过吻,却懂得如何去迎合。尤其是在一个接吻技术非一般高超的引导者引领下。
某一程度下。她如今的模样不算好看。头发凌乱,还混着一股药水的味道。却让男人接近怜香惜玉般地亲吻。男人的侧脸在晃动的烛光下轮廓分明。唇齿相触,抵死缠绵。
良久,分开。
越晨光看着男人的眼睛,看着,看着,本该静止的眼泪,顷刻间,又流了出来。填不暖心房。那双好看的眼睛却让自己的心里开出一片花来。
男人把头抵在她身上,声线低沉,表情漂亮透澈得让人觉得虚幻。
“要做吗?嗯?做吧!”
冰凉的地板,之前还攥在她手里的现金,信用卡,散落四处。抓着男人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瞳,倒影着前方的一切。
“这些都给你,都给你,我们做一次好不好?”
然而,男人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自己削薄的锁骨时,覆在自己身前的肩胛骨,伤口开始渗血,妖冶的红,开始点点深入,艳似木槿花。
有一种无端的猜测涌进心头,他现在很难过,比轻度抑郁症的自己还要难过。所以,他急切于用冰冷的唇来寻求方向。不过,这只是一种任性猜测罢了。
当校服的腰带被解开的时候;当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当男人带血的纱布贴近自己的心房的时候。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男人覆上她的身子,低首,冰冷的唇缓缓地游走于白皙的颈项。温热的气息挑逗着最脆弱的神经。她紧着呼吸,极力地去迎合。
而后,男人说:“你怕。”
是很肯定的陈述语气。
越晨光说不出一句话,就这么看着他,看到他身影模糊。
男人笑,而后,用手轻轻地阖上她薄薄的眼皮,带着令人放心的意味。□□这回事,来得激烈,汹涌澎湃,于他而言,还是能全身而退。
这一刻,她却拉住了他的手。而后,把唇凑上去,笨拙的动作,初次尝试的意味。
人初生于世,需要温度,驱赶寒冷的温度。有些事以为自己面对时,勇敢。世界末日来临之前,渴望被爱,也是一种妄想。潜藏在心里最细微最细微的情绪,无端地被挑起,然后,放大,放大……
我的,与我相关的,皆是不得安生。她必须该承认,自己在埋怨,埋怨没有被爱的孤独。然后,在这个世界之外,筑起一道围墙。
也许,正如男人所说,青春期综合症。而现在,有人要把这围墙打碎了。
《葡萄藤》中科莱特如是说,我渴求一个爱我的人,给他我世上所拥有的一切。我那无附不羁的身体,我如此温柔的心,还有□□。对与不对,已经无从遐想。ONE NIGHT STAND 在如今这个欲望□□的年代并不少见。
很清楚,爱他,并给予他,她的爱。你能相信么?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甚至连十二小时都没有的人。
男人的目光如炬,留海微长,语气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他伏在自己身上,后来,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拉着一下她的手细细审视,恍若失神:“你的手真小,像朝朝的手……”良久后笑了一下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