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傍晚,天顶一侧云色渐渐漫上万道霞光,状若鱼鳞,层层如染,姹紫嫣红,明媚动人。
而容渊的寝殿之中,白雾翻腾,钟沁儿整个人没在热水之中,只露出秀美的面孔。
容渊俯下身来,挑起她的下颌,细细地吻着。
温柔缱绻,含情脉脉。
一吻方休,他替她抹去面上的水滴,将额抵在她的眉心,眸光轻柔,流转在她的面孔之上。
他柔声问道:“师姐,冷不冷?”
容渊抬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刚才还是失了血色的模样,此刻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嗯?”她睁开眼来,看向面前的他。
明明比她还要小个几十岁,却总是摆着掌门的架子,在弟子面前故作沉稳,奈何长了一张俊俏的面孔。
眉眼狭长,却偏偏生了一双多情的眼眸。双唇凉薄,笑起来又柔情脉脉,勾人魂魄。
她不由暗想,他少年时候是什么样的人,是否也是鲜衣怒马,鲜活灵动,眉宇之间有着抹不去的少年傲气。
他当年在魔界之中,又是如何一点点收起自己的锋芒,蛰伏了百年而不显痕迹。
“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了寒气,还这么拼?”
他的眸光如泉般轻泄,鼻尖蹭了她的一下,动作亲昵。
她的眼瞳震了震,退后了一点,似是不习惯这样的亲密。
“事关北脉弟子声望,我可不能输。”
钟沁儿扬起面孔,长眉一挑,“倒是师弟的弟子们还需好好调解,切不可再让人这般折辱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容渊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瞳,唇角微扬,“我还以为……”
她眨了眨眼,被热气氤氲得眼眸如浮了朦胧的水雾,“你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师姐吃醋了。”他埋首在她颈间,闷闷地笑道。
“吃醋?”她怔了怔,回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那个江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偏头疑惑地问道:“我有吗?”
不是没有看出江月对他的好感,只是怎么把她也扯了进来?
他还是笑着反问,气息萦绕在她的颈间,“你没有吗?”
当然是没有。
她很想这么回他一句,但是却怎么也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讨好他,对她也很重要。
容渊渐渐收了笑意,他的手在她的腰间不停拨弄,手指灵活地翻转,衣衫已褪了大半,浮在水面之上,露出她圆润光滑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