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谢的太多了,再不送点什么,怎么过意得去,”陆月浓摇摇头,微赧着说,“本想拆好了再给你,现在来不及了。”
江倚槐终于不再说客气之类的话,反正说多少次,陆月浓都还是那个样子。他把袖子捋起来,说:“没事,我自己可以。”
虽说是这么一个大箱子,但架不住江倚槐素来体格强健,因而毫无阻碍,拆速一流。才过去两分钟,一把吉他就握在了江倚槐手中。
江倚槐伸手抚过琴身,明亮的眼神也落在上面:“没想到会是吉他。”
陆月浓解释说:“这样你想弹吉他的时候,就不会缺了。”
“及时雨呀陆老师,”江倚槐笑说着,无意中问,“你怎么知道我缺吉他?”
陆月浓本专心地看着江倚槐抚摸吉他,闻言一愣,便挪开视线说:“猜的。露明山那次,我听你说起很久没摸琴了。”
“不愧是你,”江倚槐仍俯首着,拨了两下弦,再一次认真地说,“谢谢,我很喜欢它。”
第29章 邀约
转眼又是新的一周。
清早七点,孙兼风拎着豆浆油条走进办公室,热情洋溢地与陆月浓打招呼:“早啊,陆老师!”
陆月浓与孙兼风二人,在读书时便是室友,后又一起出国,虽然跟的并非一个导师,出的也不是同一国,但学成归来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留校,执教时,还再续“室友”缘分,共享了一个办公室。
同住过四年,又共事已久,陆月浓对孙兼风的性格揣摩得还算透彻。孙兼风是个热情似火的人,身上烧着青年人一样的朝气,这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陆月浓每天都能直观感受到的。
但今天,孙兼风的这股热情烧得有些非同寻常,好像……有点过分热情了。
“来来来,别客气!”孙兼风兜着这堆吃的,往陆月浓桌上一放,“今天我请客!不吃白不吃!不用给我节约!”
还没等陆月浓反应过来,他就跟脚踩香蕉皮似的,携着剩下的早饭滑去了隔壁办公室。
回来时两手空空,孙兼风却笑容更甚了,见陆月浓还没动吃的,就拖了椅子坐到边上,说:“你怎么不吃,正好,咱一起吃。”
陆月浓恰好联系完一二节课的学习委员,放下手机,颔首笑道:“谢谢,吃过了。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