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乐瞄着厉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车。
厉修调整了情绪,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强制自己放空大脑,终于在电梯里的时候情绪崩溃。
他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明明穿得像个人,却狼狈的像条狗。
为什么一定要出柜?
为什么不能顺其自然的在一起就好?
他不敢,他内心里有深深的恐惧,害怕有些事会再次降临到他在乎的人身上,他不敢再失去一次了。
厉修进了家门就开始就窝在沙发上,脑子里不断涌出那些不好的回忆,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邵倾承的号码。
邵倾承一路沉默,裴乐乐也很知趣没打扰他。
房间真的开了一间,邵倾承一进门整个人瘫倒床上,死人一样。
裴乐乐把灯打开,被邵倾承吼了一声。
“关上!”
裴乐乐忙关了灯,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他有点手足无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样安静又很尴尬,裴乐乐壮着胆子问:“我能看电视吗?”
邵倾承没理他,裴乐乐打开电视,房间里有了动静他就没那么害怕了。
邵倾承趴了一会儿去了卫生间,厉修偏巧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手机嗡嗡的振动,裴乐乐看见厉修的名字在闪,擅作主张按了接通。
“喂?”
裴乐乐这声“喂”一出现,把厉修带回狗血的现实。他稳了稳情绪,平静地说道:“电话给他。”
裴乐乐看了眼卫生间紧闭的门,听到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带点小得意的告诉厉修:“承哥洗澡呢,你要我叫他?”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裴乐乐听到厉修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不用了。”
厉修问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就把电话挂断了。
裴乐乐想了想曾经不小心看到过邵倾承开屏时输入的手机密码,尝试了两次,居然成功了。
他删除了厉修的来电纪录,把手机放到原来的位置然后脱了外套,继续看电视。
邵倾承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冷静多了,不像刚才那样凶,倒像一个落水狗般狼狈。
他看见裴乐乐有点心烦,后悔刚才叫他过来。
裴乐乐冲他笑,自以为特勾人:“承哥,做吗?我会的花样儿可多了。”
邵倾承没什么表情,开了一罐啤酒,人倒在床上:“你们邵总没警告过你?”
裴乐乐垮下脸,一脸失望:“警告过了,让我别勾搭你,你不出来玩的。”
“那就听话,少在我面前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