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勤勤噗哧笑了,起身凑了过去,在降落到一半就卡住的唇上亲了一下。
沈铎坐在轮椅里,阳光晒得他削瘦的颧骨上隐约浮着红晕。
那垂着眼的样子总显得有些羞涩,让任勤勤忍不住又想再凑上去。
心中的欢喜不停地冒着泡,怎么都止不住,无法用语言表达。想诉诸于动作呢,无奈两人加在一起断了七八根骨头,暂时都得轻举妄动。
沈铎以指节轻抚过任勤勤光洁的脸颊,苦笑道:“我不该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任勤勤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哈哈大笑起来。
“又怎么了?”
任勤勤说:“想起冯燕妮和我说过的,说你硬是把自己从小鲜肉,拖成了老腊肉,再拖下去就不好用了!”
话说出口,她才惊觉话里的暗示有点太露骨。她还从来没和沈铎讨论过类似尺度的话题呢,
“哦。”沈铎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好用了呀……”
任勤勤脸颊发烫,羞得浑身都冒热气。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你拖得太久了,我们错过了很多时光……”
“我知道。”沈铎笑了笑。
那笑容让任勤勤打了一个哆嗦。
“放心。”沈铎说,“我不是你朋友口中的那种男人。”
哪种?
年过三十就不好用了的男人吗?
你打算怎么证实一下自己还很好用?
沈铎却是点到即止,含蓄而克制,只笑着拉过任勤勤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他的唇有些干燥,却非常柔软,姿态虔诚。
任勤勤伏在了沈铎的膝上。两人都一时没说话。
*
等回到病房的时候,邓熙丹正等着他们。
这女子左手提着花篮,右手拎着果篮,笑容热情饱满,看着丝毫不像是亲哥哥正在蹲局子的人。
任勤勤仔细观察,觉得邓熙丹的喜悦真实度居然还挺高的。
“沈铎,真的很高兴看到你恢复得这么快。”邓熙丹说,“我家里人做出这样的事,我其实是没脸来见你的,也更不好意思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早日康复,这样,我的愧疚感能减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