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莞尔,眉头舒展,迎着阳光的眼眸里荡漾着愉悦的波光。
一种混合着欣赏,骄傲,和喜爱的情绪流露无遗。
“你终于迎来你的叛逆期了。”沈铎说。
“这么说也没错。”任勤勤笑起来,“沈铎,我想和你并肩站着。我可能永远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想为之努力。”
“你能的。”沈铎抬起手,轻柔地将任勤勤的一缕碎发挽在了她耳后,“勤勤,你还真是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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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降回地面。摩天轮停了下来,工作人员打开了护栏。
“我就不继续打搅你们了。”沈铎戴上墨镜,站了起来,“别玩得太晚了,早点回家。”
男人高大而寂寥的身影就像一头孤狼。
任勤勤忍不住追了几步,可沈铎脚步极快,眨眼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勤勤!”徐明廷一头大汗地寻了过来,“原来你在这里!燕妮他们说你没有坐摩天轮,害得我在别的地方瞎找了一通。”
一刻钟没见,徐明廷的裤子就由卡其色换成了黑色。不用说,任勤勤都能脑补出他在卫生间里的遭遇。而且八成有沈铎的手笔。
“你……没事吧?”
被人尿了一裤子这种事,徐明廷当然不可能讲给一位女士听的。
“出了点小意外,说来话长了。走,燕妮他们在前面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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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徐明廷先将任勤勤送回了家,才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徐家已搬回了海湾边的高级住宅区,新公寓不如当初那套宽大通透,但新装修过,也十分体面。
家中除了司机和厨子,又添了一个女佣。一家人的生活正在逐步恢复到过去的水准。
徐父的生意应酬重新多了起来,蒋太太的脖子手腕上也多了许多珠宝,打扮得光鲜富贵赴牌局。
“回来啦?”蒋太太迎了出来,心疼地看着儿子晒红了的脸,“赶快去洗个澡。钱嫂煲了汤,还炖了燕窝。”
“大男人吃什么燕窝?”徐明廷笑,“妈不是打牌去了吗?”
“牌友家里有事,就提前散了。”蒋太太说,“不是说去见朋友了吗,怎么搞得一身汗?”
“跟朋友去了一趟游乐园。”徐明廷接过湿帕子擦着脸,“好久没玩这么痛快了。”
“一定是宋宝成他们吧。”蒋太太笑,“宋家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憨里憨气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