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任勤勤以优越的成绩,傲人的简历,以及厚厚一摞推荐信,如愿以偿地进入牛津攻读硕士学位。
任勤勤拿到录取信后,在沈铎面前哗啦啦地抖着:“瞧,姐也很牛!”
徐明廷却已不在牛津了。他毕业后就去了美国,先在纽约实习,而后前往哈佛继续念研究生课程。
他们再一次擦肩而过。
在牛津读书这一年,任勤勤忙得两条腿转如风火轮,在家、图书馆和实验室之间来回碾。
沈铎在牛津有一座相当漂亮的房子。两层楼的红砖房,前后花园里的月季开得美轮美奂,配置有管家佣人和司机。
可任勤勤忙起来,经常睡在实验室的小宿舍里。和衣往钢丝床上一倒,三秒入睡,一觉醒来姿势都没变过。
沈铎时常去牛津看望任勤勤。搭乘他的小飞机,降落在牛津附近的私人机场,然后亲自开车,去学校接上任勤勤,一起吃饭。
任勤勤大大方方地将沈铎介绍给同学和老师,说:“这是我哥哥。”
沈铎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猎狐季,校友会,名人纪念日……
却没有一次坦白地说,是因为想见任勤勤。
任勤勤也并不问。
沈铎有耐心,她比他更有耐心。他要她等,她就会无限期地等下去。
他们在河边散步,去礼拜堂做晚祷,去小礼堂看莎翁的话剧。
台上的演员一背诵起《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任勤勤就噗哧笑,还挨了前排一位老太太的白眼。
“你该多运动一下。”沈铎实在看不过任勤勤现在的作息。
“我每周都去两次健身房。”任勤勤说。
“是户外运动。”
大二的时候,任勤勤开始学骑马,沈铎送了她一匹阿哈尔捷马。
真正的金马。白金色的皮毛如柔亮的缎子,没有一丝杂色。高大、劲瘦,它走动起来,削瘦结实的肌肉在光滑的皮毛下滑动,姿态优美如一位贵妇。
任勤勤给这匹母马起名亚特兰娜。亚特兰女王的名字。
她和沈铎一样,也学了盛装舞步,但是更喜欢打马球。
沈铎用专机把亚特兰娜和他自己的赛瑞斯都送到了牛津,就养在花园后的马厩里。
为了不冷落爱马,任勤勤不得不每周都抽空溜达两圈。后来她还参加了牛津的女子马球社,可惜时间不够,只打了半季就毕业了。
沈铎来的时候,他们俩还会在林子里骑马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