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英年早婚,却没有儿女,只把外甥女养在膝下。那个外甥女也是个超级天才,只比任勤勤他们大两三岁,就已博士毕业,如今也在江教授的实验室里工作。
任勤勤曾洋洋洒洒地对沈铎赞美过江教授:“江教授和我很像。听说他家里也不富裕,他年轻的时候为了供自己念书到处打工。后来他得到了资助,凭借勤奋和聪明才智取得了今天的成绩。他就是我的榜样!可惜江教授的实验室不招本科的实习生。要是能混进他的实验室,哪怕每天喂兔子养老鼠,我都心甘情愿!”
沈铎看她这一长篇不分段,甚至漏标点符号的短信,看得眼抽筋,回道:“你有这个嗜好,当初怎么不去报考农业大学的畜牧养殖专业?”
任勤勤喷笑。
不说全校,光是系里,江教授的崇拜者就车载斗量。
任勤勤仗着脸皮厚,又算是关系户,追江教授追得最紧。每次一下课,她总是第一个冲过去拦住江教授问功课。
这一届新生里,任勤勤是出类拔萃的一个。她勤学好问,基础课学得非常扎实,头脑机敏能举一反三。
人都有爱才之心。江教授看任勤勤学东西快,也鼓励她先自学后面的课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
于是,任勤勤成了江教授办公室的常客。
江教授的办公室,是一间标准的学者的办公室。
两面大窗户都向阳开,到处都堆满了书本。窗外不远处就是篮球场,风穿堂而过,带来球场上的欢呼声。
助理端来两杯酽酽的普洱茶,任勤勤和江教授在窗下对坐。
“我的课才讲到第三章,可我看你已把课本看了大半了?”江教授翻着任勤勤的课本,“真的很喜欢这个专业?”
任勤勤老实承认:“其实我进大学前,对这个专业都没有什么概念。听了您的课,对这一门学科有了具体的了解后,我才逐渐喜欢上这个专业的。”
“人都是在成长中逐步了解自己的。”江教授笑道,“国内的生物制药业,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国际上没有什么竞争力。国内制药企业许多都以生产仿制药为主。于是很多人也觉得这个产业前途暗淡,学成了也不过进药企做一个民工。”
“可您不同呀。”任勤勤说,“我看过您的那几篇car-t的临床实验报告。当然,以我现在的专业水平,和读天书也没啥区别。但是您并没有只满足于做仿制药,您一直在突破进取,顶着压力和偏见也要走自己的路。所以您成功了。”
“除了个人的努力外,我的成功还有运气的成份。”江教授感慨,“我一进入这行,就得到好心人的鼎力资助,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一心扑在科研上。不过,我看你也是个幸运的孩子。沈总其实亲自给我来过电话,还托人送了一份厚礼,让我关照你。”
任勤勤好生一愣。
做好事却不留名,这雷锋风格倒确实符合沈铎别扭傲娇的个性。
“你哥哥很疼你的。”江教授说,“虽然说做科研要甘于清贫,可是没钱什么科研都做不了。你人还没有入学,沈总就已经在和系里商量捐赠实验器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