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这么大,出海喂鱼吗?”沈钦骂他,“都去外面守着!”
等闲杂人员散尽,大门一关,沈钦像一头恶犬盯着肉兔子似的,注视着瘫靠在椅子边的堂弟,一脸横肉的脸上露出狰狞笑意。
他抬起腿,一脚就将沈铎踹翻过去。
“你行呀,老七。我看你现在还怎么横?”
沈铎并没昏迷,可药物让他晕沉乏力,肩膀上挨了一脚,倒在地上半晌没法动弹。
“什么狂人?你就一条疯起来见人就咬的疯狗!”沈钦红着眼骂道,“你们父子俩还真把‘鲲鹏’当作自己一房的产业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家业是祖宗传下来的,我爸才是长子,这一切本来都全该是我们这房的!二叔当年夺了我爸的位子,我们现在夺回来,这叫物归原主!”
沈铎半阖着眼,俊脸苍白而漠然,仿佛已放弃了挣扎。
任勤勤也不嘤嘤了,安静如鸡地缩在一旁。
暴雨冲刷着屋顶,雷声时远时近,老天爷正在敲锣打鼓,拼命地为这一幕狗血剧渲染气氛。
“没有我们父子卖命,鲲鹏能有今天?贪污?我们明明拿的都是应得的那一份!”沈钦怒火上头,一掌打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水泼了沈铎一头一脸,打湿了他的白衬衫。
“你这狗杂种的过河拆桥,占便宜了还不卖给乖,提着刀子就朝老子的后脑勺砍,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你继续狂呀?你再狂还不是被我们一杯茶就药倒了!”
沈铎的眼皮终于动了动:“你们折腾了半天,也只使得出给人下药的把戏了。沈家的长子长孙,也就这么点脑子!”
沈钦抓着沈铎的领子把他拎起来,满嘴獠牙眼看着随时要咬破沈铎的喉咙。
沈铎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同对方形成鲜明对比,他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想要做什么,只管说就是。这里就我们两个,过场那么多做给谁看?”
沈钦冷笑道:“想知道我们怎么处置你?放心,你要我们的命,我们却会给你一条活路。你不是狂名在外,很爽吗?我就让你爽个够!”
任勤勤自角落里悄悄抬头,望了过来。
读条结束了,终于要放大招了?
“我们一根寒毛都不动你的,就是请你换个地方住。”沈钦笑得十分诡谲,“南岛有一家精神疗养院,沈家是大股东,环境又好,不会亏待了你。‘‘鲲鹏实业’的新老总因为身体状态无法继续担任董事长一职,隐退疗养’——你觉得这个安排爽不爽?”
沈铎慢悠悠地说:“你们说我有病,我就真有病了?”
“你没病,但是我们有药呀。一针下去,要你多疯,你就能多疯!”沈钦发出反派标准的桀桀笑声,“而且,光是我们说不算,要是连你亲妈都这么说呢?”
沈铎的眼皮终于狠狠地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