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狗名腿子,狗腿子……
狗腿子回到了沈铎脚边,耷拉着耳朵,眼巴巴地看着任勤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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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屋,王英松了一口气。
“好在小沈先生不和我们计较。你呀,以后在宜园里可真的要注意点,不能再这么没轻重了!”
任勤勤耷拉着脑袋,任由母亲训话。
王英一脸心有余悸,趁着四下无人,拎着女儿耳提面命。
“这个小沈先生,就是沈老先生唯一的儿子。你别看他年轻,他脾气很不好,沈家上下都没人敢惹他。听说他当年疯起来差点把宜园的大屋给点了。正因为这样,沈老把他打发到国外念书,病得不行了才招回来的。”
任勤勤回忆着沈公子那俊俏的脸蛋,心想这年头的疯子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
王英的手伸过来,在任勤勤额头上揉了揉。
“疼不?”语气里充满愧疚,“对不起呀,妈妈心急了点,下手没轻重……”
“没事。”任勤勤不自在地从母亲的手里挣脱出来,“我回去睡觉了,明天一早要去学校。”
女孩穿着白T恤,牛仔短裤,奔跑的身影像一只灵巧的小鹿,转眼就消失在了竹林后。
沈铎从窗前转过身,坐在了沈含章床边的椅子里。
“小姑娘家爱玩闹没什么。”沈含章疲惫地朝儿子笑了笑,“家里有了笑声,都没那么闷了。你也绷得太紧了,该放松一下。”
“我没为难她们母女。”沈铎说。
沈含章握住了儿子的手,枯瘦蜡黄的手背上,浮着老年斑,同沈铎那只年轻稳健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我知道这事是我做得不妥当。”沈含章嗓音沙哑,慢吞吞地说着,“这把年纪了,弄出来个小儿子,自己又看顾不了他,只有丢给你。可我留下那个孩子,也不单单是为了一个血脉。我又不是没儿子。但是你缺个家人……”
“我不缺家人。”沈铎冷淡道。
“你还没明白我的用意。”沈含章无奈地望着儿子,“你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和你妈还有姐姐的关系又僵成那样。我走后,你就是个孤家寡人了。我想给你多留一个亲人……”
沈铎将手抽了回来,冷笑道:“亲人?沈家上下哪个不嫌我多余?连亲妈都巴不得从没生过我。”
血亲,也无非是把两个不相干的人强行捆绑在一起,并不是自由选择的结果。为了几滴血,就非要和人建立关系,真是强人所难。
沈含章摇头,朝沈铎伸出一根手指头,慎重道:“我让人算过,这孩子旺你。他能给你添运,帮你破障除厄。”
还没出生的孩子,八字都没,哪个神仙卜的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