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奶奶不依了,“老头子,这个孙媳妇老婆子喜欢着呢!你敢挑她毛病,我第一个不答应。哼,你说我的孙媳妇不懂礼数,那叶家小姐或张家媳妇就知礼数了?别人犯上来,凭什么不让我的孙媳妇反击回去?”
东方爷爷脸一沉,也不高兴了,“这叶家和张家是怎么教育晚辈的,竟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那女人再怎么不好,毕竟还是我东方家的孙媳妇,还论不到她们指手画脚地挑刺。”
东方奶奶支走了厨娘,凑近东方爷爷的耳边说道:“老头子,孙媳妇腕上的手镯和脖子上的项链看到了吧!你呀,要想抱到曾孙,最好改改自己的臭脾气,不要故意挑孙媳妇的毛病。”
东方爷爷没听明白老伴话里的意思,问这手镯和项链跟他抱曾孙有什么关系。
东方奶奶白了老头子一眼,不得不把话说白了。“你们男人就是不够细心。孙媳妇戴的手镯和项链你以为那是普通东西吗?那是阿卓的妈走前交待留给她儿媳妇的东西。阿卓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妈,现在东西到了孙媳妇身上,你还不明白阿卓的意思吗?你再挑孙媳妇毛病试试,有你好看的。”
经老伴儿一提,东方爷爷回忆起往事,叹了口气说:“阿卓的妈是个好女人,可惜为人太善良,没有心计,没有防人之心,否则也不会走得那么早。”
东方奶奶赶紧趁机变相地维护叶梅,“有人觊觎自己的丈夫,做妻子的相信丈夫的同时一定要有点手段。虽然孙媳妇的行为很大胆,看着很任性,但你不觉得她很聪明吗?她把对丈夫的占有欲毫不犹豫地当众表现出来,一为警告心怀不轨的女人不要妄想她的丈夫,二是告诉自己的丈夫她的在意,这三嘛,就是顺便试探丈夫的真实心意。当初阿卓的妈要是有这种心眼,怎么会被伤成那样,唉!所以说,为人妻,该任性的地方就该任性一些才是,不能老由着男人的性子来。”
东方爷爷沉默了。
一夜好眠,吃过早饭,东方卓带着叶梅出门。当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时,叶梅恨不能立刻逃走。她和东方卓打着商量,问可不可以不化妆,可不可以不穿高跟鞋,可不可以不穿礼服,东方卓很果断地说不行。
两个小时后,身形挺拔,神色严肃冷凝,面貌英俊非凡的东方卓踏入z城东方家经营的豪华酒店。他的身边跟着峨眉淡扫,发髻高挽,眼神沉静如湖,气质清丽秀雅的单眼皮女子。他身穿深蓝色高级手工西装,她身穿名家设计的宝蓝色长礼服,两个人携手并行,走入寿宴现场,引来众人的注目。
东方奶奶的寿宴原则上不对外,但来往密切的那些商场上的朋友、世交或私人交情甚好的人,即使没有接到邀请函,基本都派了代表前来祝贺。东方家的自己人只要工作安排得开的全都来了。因此场面是热闹而盛大的,出席的全员中百分之八十八九都是姓东方或与东方家有亲属关系的人物,由此,虚伪客套这种事相对于商业酒会自然就少了许多。
今天这场寿宴主持大局的人是东方卓的父亲和弟弟。所以,东方卓的父亲带着另一个儿子东方庸负责所有的寿宴事项,东方卓无事一身轻地带着叶梅坐在东方奶奶所在的休息室躲清静。
作为寿星的东方奶奶穿着暗红色充满中国特色的缎面旗袍乐呵呵地坐等宴席开始。旁边坐着的东方爷爷今天穿的是暗红色的唐装。显然两位老人家是穿了情侣装的。
东方奶奶正在夸叶梅漂亮、稳重,休息室的门开了。东方辉一脸灿笑着进来,上来就给东方奶奶一个大拥抱,“奶奶,寿辰快乐,阿辉来晚了,不许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