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两个男人同时望向门口。
叶梅站在那里,手里端着果盘,眼中有无奈,还有懊恼,“对不起,我的心软,总是给你们带来麻烦。”
南月跳下窗台,走过来伸手拿了一个香蕉,“是要给我吃吗?”
叶梅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坚持,“嗯。”
南星匆匆摁息手中抽到一半的烟,从桌子上下来,接过她手里的果盘,“作为麻烦我的报酬,嫁我好了。”
叶梅捏住鼻子,声音变得怪怪的,“又抽烟了,离我远点儿。”
南月抓住南星的衣领,把人扯到身后去,然后揽住叶梅的肩往外走,“别理他,他居心叵测,想用二手烟污染你和孩子。”
叶梅刚想着又要开始了,果然,南星几个大步赶上来,抬脚就踢向南月的臀部,“滚,少占我家安安的便宜。”
南月松开叶梅,往旁边一闪,轻松躲开,“你找死。”
南星摘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一脸享受地道:“唔,真甜,安安洗的就是不一样,有爱心。”
看他们俩个又打起来了,叶梅无奈地站在一边,“月,星,我知道你们心疼我,你们肯定看东方家不顺眼。可我离开东方家不是因为他们欺负我,而是我懒得去撑起东方夫人这个头衔。蓝狐这个身份,我也不怕被人知道,因为很快又会有一个新的传奇出现。到时,蓝狐就像曾经的他,他的光芒很快会被后来者盖住。到那时,人们记得的只有新的传奇,而蓝狐的一切,很快被人遗忘。”这就是现实,是人性。人只会记得眼前最辉煌的存在,过了几年,新的辉煌再起,旧的便掩埋在灰尘之中,无人问津。
正在打斗的两人闻言迅速分开,南星又往嘴里扔了一粒葡萄,“安安,你又要创造新的身份,新的传奇了!”这是感叹加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叶梅笑得格外明媚,“是啊!他的光芒太盛时,注视着他的视线太多,这些视线有妒忌、有防备、有杀意,还有许许多多复杂得令人头痛的东西。那时候我并不懂,也意识不到危险的来临。还好,那时候我因为一股恨意,让蓝狐产生。因为蓝狐的出现,他才有了活下去的空间。当时我意识不到这些,事情过去几年,我才明白过来,任何人,光芒太盛就表示离他的陨落不远了。”
南星表示赞同,点了一下头,顺便拿了一根香蕉吃。
叶梅继续讲:“蓝狐给了他活下去的空间,同样的,新崛起的名字也可以给蓝狐活下去的空间。他不懂得感恩,但蓝狐懂得,所以蓝狐即使身份暴露,他依然可以活的好好的,不会步他的后尘。”
南星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地坐到地上,手里的果盘往地上一摆,不满地道:“安安,有时候你真像个阴险的政治家。你明明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完全是个无害的存在。可事实上,这不言不语的背后,隐藏了可怕的真相。你就是这世上最恶劣的阴谋家,你随意玩弄世人,蒙蔽他们的眼,弄出一个又一个的传奇人物,让他们在世人眼前表演一番,等到你觉得厌倦了,你迅速让前一个下台,后一个上台,如此反复地玩儿着你的游戏,你真是个妖精。”
叶梅不满地嘟嘴,“星,你胡说,我哪有?”
南月好像不是很懂,“等一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南星一脸讶异地抬头看他,“不是吧!你不知道?”